李診先是嘆聲氣,這讓一旁的趙思月,還有趕來的赤炎、赤豹、赤禾以及赫連昭(zhao),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赫連昭(zhao)也是上前問道,
“李大夫,不知我孫兒的傷勢如何,盡管說來。”
“不瞞老元帥夫人,令孫兒的傷勢是我平生以來第一次遇見,著實的難以說明。”
“李大夫,不閉避諱,但說無妨。”
赤老元帥那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
“唉。”
李診又是嘆聲氣,接著說道,
“從外面看來,令孫兒的兩條腿的小腿骨都是斷了,胸骨也有幾處,雖然嚴重,但是畢竟令孫兒的年紀還小,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恢複。
當然了,這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你也知道,赤家世代將軍出身,個個都是習武的人才,當然也是知道這人身上經脈對習武者的重要之處,我不再多做解釋了。
而令孫兒的傷勢,重就重在這上面,若是老夫沒有猜錯的話,令孫兒的經脈,全身堵塞不通,幾處更是好無生機可言。
我想以後令孫兒的習武之路,怕是要斷絕了,還望老元帥盡早做好打算才是。”
在李診說完後,屋內出現了長足的沉默,甚至是在李診把開的藥方子放在赤天手中的時候,他們都是沒有反應過來,更別說李診離開的時候,那是都沒有出來相送的。
診費也是沒有給,當然了,人家禦醫院的人還不在乎這幾個銀兩的,李診也是能夠理解赤家一幹人等的反應。
畢竟一個世代將軍,從赤削身上便是要斷絕,這是他們赤家的鐵飯碗,若是被打碎了,以後他們赤家怕是要和其他的家族一樣,沒有了一方的軍隊統治權,想來以後的日子肯定是不好受的。
所以,李診看著他們的反應,搖頭嘆息地離開了。
就在李診把他以為的結果,快要說完的時候,那趙思月便早已經昏迷在赤炎的懷裡了。
還是赤天老元帥反應過來,他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你看眼角欲要滴落的淚水便是可以知道了。
老元帥赤天,擦了一下眼角,平息一下心情,便是要對李診說聲謝謝,但是四周回望一番,發現人已經不在這裡,他也是知道人家在他們短暫的沉默時候,已經離開了。
赤削的房間裡,只是有赤家的一幹人等,當然了還有兩個在床邊守候的紫君和默兒。
“好了,大家都不要傷心!”
赤天免強地加上一些玄力,喚醒大家,然後又是說道,
“我已經向皇上請示過了,過完‘秋稷大典’後,便帶著削兒回封地去。
炎兒,快扶著思月放到那小床上去,可不要再出現其他事情了。”
赤天又是對赤豹說道,
“豹弟,還有十來天,這安全方面的事情,還要看你的佈置。”
“好!”
赤豹點頭領命。
在赤削的屋內,氣氛有些沉默,他們都是沒有離開,好像都沒有從剛才的壓抑的氣氛中解脫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