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因為傷了老人的心。更覺得,相處了一年多,他竟現在才對家人說出這些,實在對不起許鳶。
他的小鳶,乖乖待在他身邊一年,卻什麼都沒得到。他給許鳶的好太少,竟連一份家人的認可都沒能給他。
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一輛車子停到他面前。
方默被車燈晃了眼,腦袋暈沉沉的,扶著樹半天提不起力氣。
車門開啟,有人走下來。
方默半閉著眼招招手:“李叔來扶我一下,疼死我了。”
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他的手。
方默猛地一顫,猶豫著問了句:“小鳶?”
許鳶見他傷成這樣,已經心疼得不行,聽到他這聲音,更是鼻酸。
方默睜開眼,看向他,既驚喜又迷惑:“你怎麼來了?”
“你打錯電話了。打到我這兒了。”
方默懊惱。他幹的什麼破事兒?
許鳶扶住他,見他似乎傷得不輕,忍不住問一句:“怎麼被打了?”
方默忽然就被點燃了,他心裡一遍遍問:是在關心我是吧?是的吧?小鳶的語氣很緊張是吧?
他想起來剛挨的一頓鞭子,這時覺得簡直太值了,他高興得厲害,拉著許鳶的手,歡歡喜喜地告訴他:“我對爺爺出櫃啦。我說我愛你,特別喜歡你。我不要和女人結婚。”
許鳶的心髒彷彿被劇烈地砸了下。
這人又在說什麼胡話?
他們分手了不是嗎?
然而方默似乎很是快樂,他簡直像個剛出高考考場的孩子,揪著許鳶的袖子討好地問:“我做的好吧?”
許鳶再也受不了了。他眼眶通紅,抱住方默:“疼不疼?”
這一抱叫方默清醒過來。他猛地意識到他和許鳶之間發生的一切,這時全部都真真切切地在腦中重演。
這一個擁抱的分量太重了。
方默脫去方才有些瘋瘋癲癲的樣子,溫柔地回摟住許鳶,用手隔著布料點了點許鳶的肩胛骨:
“這裡。小鳶會長出翅膀來。”
許鳶抽泣了一聲,問:“什麼?”
方默目光幽深:“愈我傷痛的那一劑藥,它銜在嘴裡。”
他微微後退,捏著許鳶的下巴,吻上他的嘴唇:
“請允許我,親吻神鳥。”
作者有話要說:
小鳶不是兇兇的老鷹,是神鳥。
哈哈哈。(?˙▽˙?)
我要立fag!11月份之前開文長篇古耽!
寫得爛就該多練。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