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圓滿。”陸野忽然想起那首在夢境之中的詩,也不知是哪個世界的人,哪個其他人說的,但是卻蘊含大道氣息——“屋簷望月,劍懾敵寇,這是我的刀。盛世大唐,騎馬任遊,這是我的處境。晨起舞劍,佳人溫酒,這是小穎和青兒。馳名天下,人在鄉樓,這是我的心。”
“雖然是凡間俗世的小詩,可是正因為凡人一生短暫,才更有可能偶爾被蒼天眷顧,悟透這世間大道,只是凡人之軀無法掌控這種力量,所以只能離那真理很近,很近,卻達不到。”陸野心中默唸“可是我幫你達到,這就是圓滿刀法。”
陸野拿著那把刀,卻好似拿著空氣,因為那刀已經融入了陸野的身體,彷彿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這就是“圓滿”,不需要多些什麼,也不需要少些什麼,當然這是心境上的一種錯覺,其實陸野真正的刀法進步還需要把原來的那些感悟用到實戰中,可是他在心境上,卻是已經成熟,已經圓滿,可以完美的控制自己對刀的每一份力量,因為心境上沒有缺陷,從而有了一份堅強的後盾,再進步也有了依靠。
“好,試試那天階戰。”陸野心念隨起,站了起來,但是又蹲下和小穎說道:“小穎,哥哥去給你賺靈液去了,你在這乖乖等著哦。”
“好吧,哥哥你快點回來。”小穎只能緊張巴巴的說道
陸野一笑,隨即沒有再猶豫,心念一動,就消失在了水月之心內,而是來到了天階上。
剛剛雖然陸野在夢境中過去很久,但是在現實中也就一個多快兩個時辰而已。此時陸野的龍息也緩慢恢複好了,正是大戰之時!
“挑戰!”
陸野心念一動,周圍就已經模糊,再次清晰的時候,對面已經出現一個人影,那是一個黑衣消瘦女子,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灰色的奇異瞳孔,此時看見陸野就站了起來,說道:“終於來挑戰了嗎?”
“出招吧。”陸野經歷了太多,此時的戰鬥根本就沒有一絲別樣的心思,而是彷彿一個成竹在胸的將軍,心中好似一碗圓滿的水,沒有絲毫波瀾。
“好!”那黑衣消瘦女子此時答應一聲,一轉眼,已經從陸野面前消失,而周圍則出現很多她的身影。
“暗影之道,之前我還忌憚三分,可是現在這些東西又對我有何用?”
陸野心如磐石,任周圍的黑影無數,從他身邊竄過,任周圍黑霧彌漫,好似黑夜獎勵,任這些黑影一個個從他背後略過,陸野都只有穩穩拿著的刀,和閉合著的眼睛。
“嗯?怎麼會沒有一絲破綻?”那消瘦女子驚訝,她這招黑影界是她苦修多年的功法,結合的暗影之道,黑夜之道,十分強大,讓別人好似獨處在黑夜之中,被無數暗影包圍,恐懼別人的心境,然後趁機刺殺,可是陸野卻根本不慌,只是站在原地等待一站!
“看劍!”
無數黑影動了,可是陸野照樣不動,他在等待,等待這人先出手,因為這黑影界遮蔽六識,陸野沒有什麼手段破解,只有先防禦,然後依靠敵人的攻擊判別位置,再反攻!
“嗖!”
破空聲響起,但是卻讓人辨別不出方位,但陸野也不慌,只是把刀揮舞一圈,刀氣如同匹練般旋轉,那暗中的寒劍果然被刀氣所感應,陸野漆黑的眼眸一閃,回身就是一刀。
“水之炎龍!”
陸野知道這種擅長廝殺的詭異敵人,最薄弱的地方其實就是自身防禦,只要等陸野糾纏上,這人直接就會被陸野解決掉。
龍吟震天,水汽彌漫,水龍向那方向瘋狂纏繞而去,根本不怕敵人攻擊,在陸野的控制下甚至從龍口中噴出無盡水浪,雖然沒有威力,但是卻可以找到那詭異女子的方位。
“找到了!”
陸野心念一動,翻手就是一條紅龍猛烈撲去,那火龍根本不待找到敵人,就直接自爆,忽然有個透明的黑影被炸了出來,雖然沒有傷勢,但已經現出原形!
那黑瘦女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水龍就直接超她糾纏而上,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陸野的刀已經指向一個虛空,那水龍也在周圍纏繞,兇氣逼人。
“出來吧。”
隨著陸野的話音落下,那虛空中忽然浮現出一個黑瘦女子的身影,那女子慘笑說道:“道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心境,若不是我一路靠這暗影界闖到這裡,我還以為自己的招式對敵人沒有作用,你這一招招冷靜沉著,步步為營,實在佩服。”
陸野收刀搖頭:“只是吃的苦頭多了些罷了,你認輸吧。”
那人自然知道再比下去也沒有意義,此時忽然摘掉蒙面的黑布,露出白皙的俏臉,剛剛奇異的灰色瞳孔也一下子變成了普通的黑色,到是也長的清秀可人,此時她試探的問道:陸野。好,陸道友,我認輸。 陸野微笑點頭,只見周圍的虛空一閃,陸野周圍又只剩下獨自一人,陸野淡淡道:恭喜您晉升第一百零四名
但是陸野的目標不至於此,這聲音吸引了幾個無聊閑散之人的注意,但很快就沒人關注。
恭喜您晉升第一百零二名。
繼續挑戰。 陸野似乎回到了夢境時的狀態,一次次的在天階上穿越,從不停留,漸漸的,這禦水山莊又有節奏的響起了陸野的晉級聲。
而此時那邋遢老者也忽然從天空中穿梭過來,跳到了天階的正遠處,喝著酒喃喃道:
陸野也忘記了真正經歷的狀況,畢竟這記憶太浩瀚,他承受不了,但是那一絲一毫的感悟,卻真正融入到他的靈魂深處,而現在就是勃發的時候!
一招一式,宛若天成,忽然陸野心中一動,剛剛那招式似乎和那《夜行》極為相似,陸野現在感覺都不是他自己在舞刀,而是那個融合了兩千萬年記憶的人在舞刀,所以他現在居然還能抽出時間來思考。
《夜行》的刀法不斷從陸野腦海中滑過,陸野也一次次去試驗,陸野的對手很快就發現陸野的攻擊力量居然下降了,開始反擊。
我何時掌握了這種刀法?我不知道,不過它是我的,暫且稱之為—吧,就以那讓我啟發的功法為名。 就如同陸野掌握的本來的刀魂一樣,那是關於這類的元素,可是這次夜行刀法卻是以刺殺,陰柔,為特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