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的身體雖然在這裡，但是他的靈魂，或者說是意識已經在另一個世界裡了，如果他在那個世界死去，那麼在這裡他同樣會死掉。”
“沒有喚回來的辦法，只要一開始，就沒有打斷的餘地，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等陳默自己醒過來。”
白未晞的眼淚滴落在陳默的眼瞼，滴落在陳默的鼻樑，滴落在嘴角，滴落在脖頸。
這種看著重要的人緩緩離去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啊！
零。
壽命值變為了零。
脈搏跳動變成了零。
陳默變成了零。
白未晞哭暈了，倒在陳默的胸口，“變態，暴露狂，人渣，你倒是起來脫衣服啊！”
陳默倒在地上，一個黑裙的小姑娘正抱著他的手臂，小嘴上沾滿鮮血。
“你知道嗎？你的肉真好吃。”
“你的血也挺好喝的。”
“怎麼以前沒覺得你很好吃啊？哦我忘了，以前我可捨不得吃你。”
“喂，你死了嗎？”
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嚼著手臂上的血肉。
吧嗒。
吧嗒。
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滴落到陳默的手臂上，濺起血花。
“你醒醒啊，你倒是說句話啊！”
“嗚嗚嗚嗚。”
小姑娘哭著，更加用力的啃著手臂。
陳默的整條胳膊都被她吃到了嘴裡，她抹了抹血窪窪的嘴巴，又抹了抹濕漉漉的眼角。
手背上的血漬塗到了眼角上，然她那原本蒼白的臉多了一份紅潤。
小姑娘沒有回頭看陳默，朝著月亮下走去。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宛如瞬移一般，原本距離月亮還有那麼遙遠的距離，僅僅幾步，她便出現在了月亮的正下方。
月亮多大啊，血紅的月亮在她的頭頂，宛如一張紅色的華蓋。
月亮的正下方，立著一把漆黑的鐮刀，和小姑娘的黑色小裙子一樣的黑。
她試著提了一下鐮刀，沒有提起來。
雙手握著鐮刀，用盡吃奶的力氣，她的小臉憋得通紅，還是沒有提起來。
“沒有血鐮的我，還是陰司嗎？”
“如果我不是陰司，那修羅界門誰來掌管？”
“如果下一次修羅再次入侵，誰去抵擋？”
“啊好煩啊好煩啊，這是我一個小孩子該去想的嗎？僕人你怎麼就死了，以前這些事情都是你來想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