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宇,這一巴掌,是還你上次不分青紅皂白地扇我的那一巴掌。”
恆言抬手“啪”地又一巴掌打了上去:“這一巴掌是你沒有管好自己的人,讓他惹我的下場。”
於洋看著紀明宇整個臉都被打紅了,急的他一下子擋在紀明宇面前瞪著眼睛看著恆言叫起來:“恆言你是瘋狗嗎?怎麼逮著誰都咬。”
紀明宇拉住於洋把他扯到了自己身後,他看著恆言輕聲說:“對不起。”
看著紀明宇這副護犢子的樣子,恆言舉起手要給他第三個巴掌,可是這一巴掌遲遲沒有扇下去,恆言的手在紀明宇臉旁停了下來,他紅著眼睛無力地說:“算了,紀明宇,你滾吧,帶著你的人滾得越遠越好。”
於洋看不過去,走上前想給紀明宇出個氣,結果他手還沒往恆言身上打過去就被何涼拉住了手腕一把往旁邊甩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度的原因,於洋往紀明宇身旁一撞就暈了過去。
“又裝給誰看?這麼嬌弱的話怎麼不買個防護罩一天二十四小時天天罩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北諷刺的話的緣故,紀明宇臉色難看地把靠在自己懷裡的於洋抱了起來,他看著恆言又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扭頭就走了。
恆言看著紀明宇,看著這麼他孤單的背影,那時候他才知道,也許初戀一開始就註定著無果。
他這場自己感動自己的戀愛,終究畫上了一個可笑的句號。
何涼在恆言往地上栽倒的一瞬間,一把把他撈在了懷裡,顧北本想上前,可後來還是把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你能照顧好恆言的吧?”
恆言已經遇到了一個紀明宇,顧北害怕恆言又遇到第二個紀明宇,感情的傷,受一次就好了,要是一次兩次全這樣,就是鐵塊,也得碎了。
恆言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地看著顧北說:“你等會兒有頒獎典禮要參加吧,別待在醫院了,晦氣。”
“晦什麼氣,我都沒覺得晦氣!”顧北看著這麼虛弱的恆言,心裡是一陣鈍痛。
原來傷害一個人很容易,只要讓他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就可以了,恆言一開始就不該喜歡上紀明宇,錯誤的開始,錯誤的過程,唯一對的,只是這場分手的結局。
“重生,顧北就拜託你了,他的經紀人估計在到處找他了。”
顧北這麼空閑地待在這裡,一看就是瞞著經紀人過來的,恆言當久了顧北的經紀人,顧北幾斤幾兩,動什麼心思,他都明白。
溫寒拉著顧北的手腕輕聲說:“顧北,走吧,你在這兒也幫不了什麼忙。”
而且恆言的樣子,就明擺著不想讓他們擔心。
顧北看著溫寒擔心自己的樣子,對他牽強地笑了笑說:“好。”
何涼看著隨時會倒的恆言心疼到不行,他扶著他輕聲說:“回去躺著休息一會兒吧。”
何涼把他扶到床上的時候,他沒說話,何涼也沒說話,可是恆言明顯看見了何涼紅著的眼眶。
“手術怎麼樣了?”
病房裡只有兩個人,顯得這裡異常的空,恆言的話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嗯,救過來了。”
何涼低著頭用手機搜了搜附近有沒有賣粥的地方,剛才就聽見恆言肚子“咕嚕嚕”地在叫了,估計是從他辦公室裡跑到這裡來,一點吃的都還沒吃。
恆言笑著伸手揉了揉何涼的頭發說:“我們何涼真厲害。”
何涼抬手握住了恆言的手腕,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恆言的眼睛問:“小言,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去救你。”
“我不用救啊,我身體好著呢。”
穿著病號服說這句話的恆言,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可笑。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何涼湊上前想吻恆言的嘴唇,可是還沒碰上,他就松開了手,“我去給你買點粥回來,還有什麼想吃的?”
現在還不行,恆言還在傷痛中,如果他這時候落井下石,那跟小人有什麼區別?
“煎餃,香菇青菜的包子,如果能再買一個燒麥就更好了。”
何涼點點頭,他現在連嘲笑恆言胃口大的心情都沒有,明明恆言強裝著沒事的為了讓他放心,可他卻死活做不到跟他一樣的心大。
恆言,我這雙手救了太多太多的人,我把他們從生死線上一個個又拽了回來,可唯獨你,我不知道該怎麼救你。
有人教我怎麼做那些複雜的習題,有人教我在搶救室裡怎麼救人,有人教我深色淺色的衣服要分開洗,有人教我看見喜歡的人要放心大膽的追,可是沒有一個人教我該怎麼讓你喜歡我,沒有人教我怎麼去治療喜歡的人的情傷,若那人壓根都不想我去治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