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裕到家裡的距離也不是太近,雖然生菜全程都是騎在自家爹的肩膀上一點兒路都沒走,但是跟林暮簫逛街買衣服的時候也算是瘋夠了,這家店跑到那家店,買個衣服可高興了,等林暮簫把家裡門開啟的時候,生菜早就已經把頭貼在陸浩延頭頂上眯縫著了。
林暮簫伸手撥了撥擋著生菜臉的頭發笑著說:“是不是我倆平時帶她出來太少了,昨天晚上知道今天帶她去買衣服,把她高興了半宿。”
“上次也是吧?”
“恩?”
“上次說去幼兒園接她回家也是,那天晚上不是也沒怎麼睡嘛……”
陸浩延這麼想想,心裡突然對生菜多了許多的愧疚感,這孩子從來也不抱怨,每天笑嘻嘻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其實心裡有時候也挺孤單的吧?
林暮簫心疼地看著生菜說:“下次多抽點時間陪陪她吧,今天她確實是累壞了。”
“媳婦兒,我也累。”陸浩延像個大金毛一樣可憐巴巴地看著林暮簫,“你是不是也要心疼心疼我?”
“累啊?”
“嗯,累”
三十多歲的男人了,沒事還跟他撒嬌賣萌,林暮簫一臉笑意地來了一句“累的話趕緊去洗洗睡去”打破了陸浩延接下來已經醞釀好的臺詞。陸浩延看林暮簫那副沒事人的樣子,知道林暮簫這是明明知道他想要什麼,卻故意裝傻,於是把生菜送回房裡之後,上前二話不說地就拽著林暮簫回了他們自己房間。
“浩……唔……”
陸浩延哪管林暮簫接下來要說什麼話,撫著他的腦袋就親了上去,林暮簫先是一愣,然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閉著眼熱情地回應著這個濕潤的、帶有情慾的吻。
“媳婦兒,自從生菜來了之後,我倆真的很少做這種事了。”陸浩延把林暮簫壓在門後,看著他紅紅的耳根,不由地一樂,“不過……這麼害羞倒是一點也沒長進啊……”
林暮簫一聽,立馬不我害羞了!”
“當初第一次爬上床的時候也沒見得你這麼害羞啊,怎麼後來在一起之後反倒是變得這麼矜持起來了?”陸浩延湊到耳旁輕輕含住林暮簫的耳垂,看著他輕顫的樣子身子不由的一熱,“不管是你勾引我的樣子還是你害羞的樣子,我都喜歡。”
陸浩延的話深沉且帶有磁性,就像催情的春?藥,讓林暮簫的臉上泛起了一陣陣的潮紅。
“那……那是年少無知……我……我才沒勾引你……”林暮簫現在純屬睜著眼睛說瞎話的那種,當初確實是他主動爬上陸浩延的床,死活想要把陸浩延掰彎來著,為了面子考慮,他還是強行狡辯了一波,“你……你那是自願的……”
日子過了那麼久,林暮簫自己都有些覺得那些回憶就像過去的一場夢一樣,有些不太真實了,他從下定決心要去追陸浩延,一直到把他追上手,直到後來兩個人分開又相遇,重新愛上彼此,最後到彼此的結婚,一切都像小說書裡面的情節一般,中間坎坷卻結局又那麼美好。
也許當初遇到的那個假算命先生是隨口亂說的,但就這麼亂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嘴裡所謂的大風大浪他們遇到了,那命裡的貴人他們也遇到了,恐怕指的就是生菜這個小丫頭了,這麼一想當時的錢其實也沒白花,畢竟人家也算的有點兒道理。
陸浩延看著林暮簫那副狡辯的模樣,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說:“是是是……我自願的我自願的……那不知道娘子,為夫現在可否帶你去床上就寢了?”
林暮簫頭撇過去悶悶地來了一句:“你剛才不是說你累了嘛……”
“所以啊,這不是拉著娘子去床上就寢嘛……”
林暮簫將信將疑地看著他,陸浩延說去床上睡覺這種話的時候,他完全不能把陸某人的“睡覺”二字與自己心裡所想的睡覺二字畫上一個等號,一個動詞一個名詞,一個出力一個休息,這完全就是不對等的關系嘛。
所以明明知道前面是個坑,還這麼傻乎乎的往下跳的林暮簫,在被陸浩延壓在床上哭著喊著叫“爸爸”的時候,他明白過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去招惹一隻沒有吃飽的狼,他可能真的會把你吞的連骨頭都不剩的。
陸浩延看著自己懷裡累的已經睡著的林暮簫,他伸手捋了捋林暮簫額上的劉海,在他光淨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接二連三的事情忙的他暈頭轉向,壓根就沒多少空去陪懷裡這個大小孩和對門房間的小小孩。
暮暮,對不起,等事情忙完了,我們一家人度蜜月去吧?
林暮簫跟他在一起,還真是什麼事都遭遇了,又是車禍又是綁架,陸浩延自己都沒有想到他能帶來這麼大的禍患,別人結婚都是領結婚證、辦宴席,然後再來個蜜月旅行,他這倒好,跟林暮簫確定關系都好多年了,結果就一個婚禮還拖了那麼久才給他辦了,就更別提領那什麼紅本本,度蜜月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