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段日子忙著私事的原因,一直沒空去公司的陸浩延現在天天加班到淩晨,林暮簫每晚把生菜哄睡著之後,就抱著豆角坐沙發上,一人一貓這麼靠著看電視,最後往往都是等陸浩延回家之後把他又抱回了床上。
因為馬芸燕的事情,林暮簫不敢再找什麼保姆了,可是林暮簫也不可能一天24小時都陪在生菜旁邊,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雖然陸浩延說把生菜直接扔到楊瑾遙家不就好了,可是林暮簫還不至於真厚臉皮成這樣把人家家裡當成託兒所。
後來還是林老爺子出了主意,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生菜這麼大也是能去幼兒園待著了,同齡的孩子早都上學了,生菜這個年紀都算是上學晚了。林老爺子沒提,陸浩延都忘了這小家夥還要上學這碼子事,他本來就是討厭學校的一類人,所以在此之前他腦海裡自動帶入的都是陪生菜玩一輩子的場景。
在林老爺子的催促下,陸浩延急急忙忙地辦好了生菜的入學手續,這小家夥也算正式邁入了她的學生生涯。
這兩天陸浩延忙起來,弄得林暮簫還挺孤單的,看著手機上顯示的103分,林暮簫失落落地捋了捋豆角的毛,豆角睡覺的時候會打鼾,林暮簫用手指戳了戳豆角的臉,結果豆角也只是尾巴搖了搖,很快又睡了過去,有時候還真挺羨慕豆角的,就這麼無憂無慮地活著,不愁吃不愁穿,身邊還有個專業鏟屎官伺候著。
“媽媽,我睡不著。”生菜抱著懷裡的小熊走到沙發旁邊,看著豆角呼呼大睡的樣子,於是把小熊放在了豆角身旁讓它陪著豆角睡。
林暮簫把生菜抱起來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看著生菜精神抖擻的樣子笑著問:“為什麼睡不著了?以前不是都睡得挺好的嘛。”
這小家夥好像從來沒有過失眠這種症狀啊,林暮簫害怕她是因為之前何倩倩的事情所以弄得失眠了。
“因為很高興!所以興奮的有點睡不著了。”生菜勾著林暮簫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上輕聲說,“爸爸說了,明天晚上要來幼兒園接我回家。”
林暮簫有些意外,陸浩延這幾天挺忙的怎麼突然想來接她放學了,不過好在生菜不是因為害怕所以睡不著覺。
“媽媽,我不喜歡我們那個月月老師。”生菜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句話把林暮簫嚇了一跳,最近幼兒園虐童事件也很嚴重,不會這麼巧,保姆事件讓他們撞上了,幼兒園虐童事件又讓他們撞上了吧?
“老師打你了嗎?還是拿針紮你了?”林暮簫緊張地看了看生菜,怕她身上出現傷痕針孔這種東西。
生菜搖搖頭輕聲說:“自從上次爸爸送我去上學之後,她就總是問我爸爸的事情,每次放學的時候都會問我爸爸來不來接我。”
林暮簫聽原來是這個原因不喜歡那個老師,他心裡那顆石頭才終於放了下來。
“老師問你是關心你,怕你放學沒人來接。”
生菜搖搖頭不相信地說:“才不是呢,別的小朋友她都不會問,她只問我一個人。”
林暮簫想想陸浩延那張桃花臉,心裡面也稍稍有點數了,估計跟他想的也差不到哪裡去了,於是笑著伸手揉了揉生菜的頭說:“生菜乖乖地去睡覺好不好,明天我跟爸爸一起去接你。”
“真的嗎?”
生菜高興地往林暮簫臉上親了一口,因為生菜的幼兒園和楊書遠的幼兒園一樣,所以每次顧恆接書遠回來的時候,順道就把生菜一起接了回來,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來接,生菜每次都是顧叔叔來接,所以她心裡面有些難過,但是她終究沒有跟林暮簫他們說。
“真的。”林暮簫用額頭撞了撞生菜的額頭,看著這小丫頭高興的樣子,自己也心裡暖洋洋的。
“那拉鈎,爸爸說了,拉鈎的事情就不能變卦了。”
生菜對林暮簫伸出了小拇指,林暮簫看她那認真的樣子,也抬起手勾住了她的小拇指說:“拉鈎上吊。”
“一百年不許變”
生菜笑嘻嘻地接了林暮簫的話。
不得不說,這孩子笑起來露出小虎牙的樣子,還確實有點像他,之前陸浩延還跟他開玩笑說生菜說不定就是他生的,要不是林暮簫的所有記憶裡,絕對沒有過跟女的上床的經歷,他估計也要懷疑生菜是不是他的親生小孩了。
把生菜摟在懷裡哄著講故事,到了2點多她睡著的時候,一臉倦意的陸浩延也正好回來了,看著抱著生菜的林暮簫,陸浩延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旁,彎下腰在生菜額頭上印下了淡淡一個吻。
“小家夥怎麼弄到這個點才睡?”
陸浩延把生菜從林暮簫手裡接了過來,然後把她送到房間裡的床上,給她蓋上了一條小毛毯。
房間空調的冷氣打的有點低,生菜往小毛毯裡一縮,輕輕來了一句:“爸爸,冷。”
“這小東西心心惦惦等你回來呢。”林暮簫拿著空調遙控器把空調溫度打高了些,看著坐在床邊看生菜的陸浩延輕聲說,“這兩天公司的事情很忙嗎,怎麼天天弄得這麼晚?”
陸浩延把生菜的小毯子給她掖掖緊,然後拉著林暮簫走到門外笑著問:“怎麼就一點都不懷疑我出軌了。”
“哪有出軌的人這麼光明正大的說自己出軌了?”林暮簫看他那個不正經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說正經的呢,這都忙了一個多月了,天天這麼晚回來,睡眠不足對身體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