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突然掏出來一個電擊棍直直對著陸浩延來了一句:“來一把?”
“不了不了,大爺你大人有大量。”然後連忙轉身準備走,看見林暮簫直勾勾地盯著楊瑾遙,一把把他摟過來抗在肩上往他屁股上一拍說:“看什麼看,趕緊走了。”
林暮簫嘟個嘴鼓起地被陸浩延放下來,一話不說。
“你再給我嘟個嘴?”陸浩延覺得自己新的一年是該發揮自己的威嚴了,也是時候讓他知道誰是一家之主了。
但想是這麼想的,林暮簫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陸浩延兇巴巴的眼神,剛剛嘟的嘴嘟的更高了,眼淚撲啦啦地往下掉。
陸浩延趕緊把他往懷裡一摟不停地說:“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吼你的,不哭不哭了好嘛?”
林暮簫也不聽也不說話,繼續嘩啦啦地哭,而且哭的比剛才更厲害了,這下把陸浩延給急的啊,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自己真是……真是自個兒作孽,討了個祖宗回來了簡直。
可是……可是誰叫他喜歡呢。
“啊呀,我的錯我的錯,不哭啦不哭啦,我不該兇你的,我不該躺別人床上的,我不該……”
林暮簫他哪管那麼多,說到哭這個方面,盡管林暮簫同學今天已經破18歲到19歲了,即便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但是哭技方面依然更勝一籌,小性子方面就是你不哄好我你就等著被全天下人譴責吧。
上次在路上也是,我們陸浩延怪叔叔愣是跟這熊孩子為了屁大點事情吵了一架,這熊孩子在馬路上瞬間掉眼淚,還不是那種嚎啕型,就是那種委委屈屈眨巴個大眼睛鼻子紅紅的掉著眼淚,另一隻手還牽著陸浩延衣角死死不放,結果這一路上,陸浩延差點被路人的眼光譴責死,這也事小了,還有人想上前把他送警察局裡去了,他一個堂堂190的一個在家裡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哪裡遭受過這種待遇?
那沒有辦法,我們林暮簫同學說來就來了。
陸浩延看著他哭個不停,道歉也不行,認錯也不行,這大冷天也不能像上次那樣給他又是冰淇淋又是各種那種好吃的伺候著,實在沒有辦法了,突然彎下腰來扶住林暮簫的後腦勺給了他一個漫長的吻,漫長到林暮簫突然眼淚就說停就停了,心髒像不受控制一樣撲通撲通狂跳。
“現在不哭了?恩?”陸浩延一臉笑意地看著這個在自己懷裡眼裡還有點水汪汪的男孩問道。
林暮簫停頓了好久突然來了一句:“浩浩,你說顧恆哥哥他會不會很疼啊?”
“啊?”
“你說楊瑾遙他那兒那麼大。”
“……”
“塞得進去嗎?”
“……”
“浩浩你怎麼不說話?”
“昨晚操哭你的時候你疼不疼啊?”
“哦,我還好啦,我覺得顧恆哥哥可能會比我疼一點。”
這個……死小孩……他這是在變相損我是嗎?陸浩延盯著這個前一秒還在哭的稀裡嘩啦中後一秒已經沉浸在自我世界裡無法自拔的林暮簫,突然有一種你能不能回孃胎回爐重造一下的心態。
楊瑾遙跟顧恆在廚房做飯的時候,殺氣騰騰地撇著沙發上那兩個無所事事看電視邊看還笑的特別大聲的人,想要拎著菜刀沖出去一人來一刀才好。
顧恆也側過頭看了他們一眼說:“他們兩個挺配的。”
“顧恆,我能理解為你這是吃醋了嗎?”楊瑾遙抬起那隻空的手捏住顧恆的下巴,帶著些許威脅地聲音問道。
“我有你就行了,我吃什麼醋。”顧恆白了他一眼,面前這個人還跟個記仇的小孩一樣天天防著陸浩延跟防敵方一樣。
“沒有就好。”說完低下頭親了一口顧恆紅潤潤的嘴唇,然後繼續轉身繼續切菜。
顧恆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一個土豆邊洗邊輕聲嘀咕道:“突然親一口也不說一聲搞得我還怪心動的。”
他以為自己說的挺輕的了,卻沒有看見旁邊男人越來越溫暖的笑臉。
當顧恆跟著楊瑾遙忙上忙下忙的快要虛脫的時候,看見一桌子菜突然心裡頭一暖,顧恆這還是第一次沒有跟著家裡人一起吃年夜飯。
陸浩延跟個八輩子沒吃過飯的人一樣眼巴巴地看著菜說,“不是我說,遙遙你這手藝不錯啊,我取消上次看見你穿圍裙對你的嘲笑。”
楊瑾遙拉開凳子坐下後,瞪了一眼這個跟他已經認識20多年的老油條說:“你要再多一句嘴你就趕緊的,趕緊走。”
本來好好的跟顧恆兩人的除夕夜,愣是被陸浩延和他一起捎來的家屬給毀的通通徹,這種除夕夜不應該是他拉著顧恆先讓顧恆穿著圍裙然後兩人靠著冰箱做一次,然後擺好飯後,把菜往旁邊一推把顧恆放倒在桌子上吃一遍,然後再在落地窗前來一次,最後在床上地板上沙發上各來一次,這不應該才是除夕嗎?
對沒錯,對於楊瑾遙而言,年夜飯可以改名叫“吃顧恆”。
顧恆只是不知道而已,他要是知道了估計得感激涕零面前這兩位大少爺的大駕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