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恆家吃完飯,被楊瑾遙愣是給拖到廚房裡乖乖地把碗給刷了,等到他死皮賴臉的很過分的提出要在這裡睡的時候,楊瑾遙終於忍無可忍地一腳把他踹了出去“滾。”
陸浩延往家的方向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剛剛楊瑾遙做的那個糖醋排骨挺好吃的,都沒問他怎麼做的。
他家那兒子好像真的很喜歡吃糖醋排骨,當初拉著他說要去高中食堂吃,因為遇到黃毛也沒有吃成。
下次應該跟楊瑾遙學學怎麼做的。
而陸浩延此刻惦記的林暮簫,剛剛吃完了一碟子的糖醋排骨然後一臉生無可戀地對白一昂說“一昂”
白一昂看他明明吃飽了卻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有些好笑地看著他說“怎麼?沒吃夠啊。”
林暮簫立馬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這一年都不想吃糖醋排骨了。”
“那又為什麼呢,不前段日子還吵著嚷著要吃嗎?”
“可我今天吃太多了,都膩了……”
看林暮簫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白一昂扯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他嘴角的油說“下次還不能給你做多,一給你做多了你就膩,膩了又不想吃了,把你嘴養太刁了我以後還不知道該怎麼餵你了。”
“我很好養的,你看你看,一昂,我是兔子,只要胡蘿蔔就能養活的兔子。”林暮簫把手比劃成兔子耳朵的模樣倒是讓白一昂覺得給他做一輩子的飯都願意,為什麼要這麼可愛!可愛到受不了的那種!
“那我明天早飯中飯晚飯都給你燒胡蘿蔔啊。”
一聽吃胡蘿蔔,林暮簫立馬嚴肅地說道“那不行的,我要吃肉的。”
“你啊……剛才不還說自己是兔子嘛。”
“我是吃肉的兔子!”林暮簫一聽立馬改了口,他看著白一昂,白一昂長得好看又溫柔,他跟陸浩延是屬於兩個極端,如果說陸浩延是那種廢柴痞子性格的,而白一昂就是居家暖男的那一類,“一昂,你們那個老闆到底是誰,他那種人怎麼當上恆裕老闆的。”
“恆裕就是他們陸家的呀,但聽說他接手前恆裕就是一個小公司,後來好像是他一去,沒多久恆裕就開始做的越來越大了。”
林暮簫有些難以置信,就那種人!說句話都能把床啊,床上功夫啊掛在嘴邊的,沒事還吃你豆腐親你抱你的,實在是想不明白怎麼把恆裕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一昂”林暮簫看著正收拾桌子的白一昂又撒嬌地叫了一聲。
“嗯?”
“我們接吻吧。”
林暮簫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話,把白一昂嚇了一跳。
“怎麼突然想要接吻了?”
“我們是戀人啊,可是一次都沒有接過吻。”
他明明跟白一昂才是戀人,卻被白天那個大變態親了,而且他還沒有排斥感,這讓林暮簫心裡有危機感了,自己這種生理反應是不對的,所以他想,應該跟白一昂接吻也是這種感覺,如果也是這樣,這還能讓林暮簫心理負罪感少一點。
所以他看著白一昂蹲在他面前滿眼溫柔的看著他的時候,林暮簫突然慌了,他意識到他並沒有接吻的沖動,可是自己提都提了,怎麼可能收的回去。
閉著眼睛哆哆嗦嗦地想應該沒事,就親一下,就親一下,可是久久沒有動靜,他把眼睛眯了一條縫地看著白一昂,白一昂也發現他在偷看他,“噗嗤”地笑了出來“笨蛋接吻哪有這樣直接說的,等你哪天真的做好準備了再說吧。”
其實很想親他,很想抱著他,可是又不想去強迫他,看著他害怕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去讓他做不喜歡做的事。
白一昂以為他會跟他在一起一輩子,兩個人白頭偕老,一起當沒有牙的老爺爺,一起出去玩,一起坐在公園裡看著跑來跑去的孩子們。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現在已經出現了個重量級選手,而那位選手,恐怕是他這輩子都贏不了的人。
林暮簫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側頭看著白一昂已經睡熟的臉,用手指輕輕勾勒著他的輪廓,用著自己都快聽不清的聲音說“一昂,我真的跟那個人在一起過嗎?”
心是不會說謊的。
跟下午那個人好像真的發生過許多的事,可是他記不起來,他看著他心裡會有些難受的感覺,他被親的時候,被抱的時候心裡又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
我們,到底發生過什麼。
也許真的像醫生說的那樣以後會記起什麼來,也許跟那個人相處一段時間就能記起什麼來,如果是不好的回憶怎麼辦,如果是自己承受不住的記憶該怎麼辦。
在不停的胡思亂想中,林暮簫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裡的人有一個讓人安心的懷抱,他用著好聽的聲音說著“暮暮我愛你”
明明看不清他的臉,卻莫名的安心。
第二天早上當林暮簫一臉怨氣地看著明明讓他九點到,卻自己睡遲了的人說“難道老闆就可以隨便遲到嗎?”
陸浩延笑眯眯地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隨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失誤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