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酒店底下一片喧嘩,林暮簫掀開了窗簾,看見底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搭了個臺子,嚴戚洋拿著把吉他坐在臺子中央,周圍已經被粉絲們圍的水洩不通。
林暮簫託著腮看著樓下的人,他就好像自帶光環一樣讓人移不開眼,舒緩的歌聲像股溪流劃過了心間。
之前看嚴戚洋成名的那個影片就覺得這人嗓音不錯,現場版倒是比電子機器裡流出來的聲音還要幹淨。
“我想唱首歌送給一個人,我答應過他,每次他生日的時候,我都會給他唱一首歌。”
“現在正好零點,一首蘇琛的《不定》送給你,生日快樂。”
“是這樣的不定讓我變得不像自己??”
“反正都依你,沒關系我都願意??”
“好像一個迷,冰冷的咒語??”
“我真的沉溺,好需要暖意……”
“我在熙攘人群,徘徊在與你的距離??”
“彷彿現實從未走近??”
“??”
林暮簫一開始以為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令人悲傷的事情是錯覺,當嚴戚洋唱這首歌的時候,他看見站在遠處的許原低著頭擦著淚走開了,兩個人隔得太遠,遠的不切實際。
林暮簫不知道怎麼心裡頭苦苦澀澀的,他和陸浩延怎麼辦,以後的路很長,兩個男人在一起本身就要面對很多事情,他有時候挺羨慕顧恆和楊瑾遙的,就像什麼都不怕一樣的在一起。可是現實是遲早有一天要面對的,上次逃過了坦白,以後怎麼辦,不能逃一輩子啊。
林暮簫拿手指輕輕點著窗戶,心不在焉地反而沒有意識到門被開啟了,一隻手把他眼睛一蒙,隔斷了所有的光亮。
本來以為是什麼壞人,當聽到陸浩延柔柔的聲音說著“怎麼,被他迷住了?”的時候,林暮簫一顆心放下了,轉而是一臉的驚喜的看著這個大男人一臉的吃醋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想都沒想地撲了上去。
陸浩延本來是準備藏兩三天再出現的,可是晚上不抱著林暮簫實在是翻身打滾睡不著,於是就裝作是劇組人員的把前臺哄著給了個備用門卡,才偷偷摸摸進來了。
“小東西,今天都玩了什麼。”陸浩延藉著林暮簫撲過來,一把把他扛起來扔到了床上,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就側著身子寵溺的看著躺在懷裡的人。
“浩浩,我今天可是演戲了。”
陸浩延這家夥一聽林暮簫演戲,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欣慰感油然而生,再一聽林暮簫演一個弟弟,更是驕傲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畢竟是他兒子,長得這麼小,演顧北小孫子都行。
後來轉念一想,這不行,那不便宜了顧北做自個兒爹了,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使勁兒說:“弟弟好,弟弟好。”林暮簫演個弟弟,按輩分來算顧北也算是他兒子了,不錯不錯,白撿了個兒子。
在陸浩延心裡,電視劇嘛無非是男男女女情情愛愛這種東西,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個破電視劇是兄弟情深,這也難怪了陸浩延後來每次一開電視看見顧北一會兒撲倒林暮簫,一會兒又抱著舉著的,那種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戲碼,差點氣的他把這個劇的版權買下來直接封殺這部劇,
當林暮簫問到他怎麼來的時候,陸浩延不可能說他是不放心他跟顧北在一起所以過來監視的啊,於是扯了一個“鄒夕出車禍”的幌子,林暮簫也就沒想太多就信了。
就這個幌子讓陸浩延第二天差點沒扇自己十幾個耳光。
林暮簫早上起床開啟門的一剎那,把正要敲門的顧北嚇了一跳,顧北看著陸浩延睡的還沒來得及梳的亂毛,心裡也摸清楚了八九,看樣子他還是忍不住來看林暮簫了。
但這些倒不是重點,當林暮簫看見站在顧北旁邊笑靨如畫,活蹦亂跳的鄒夕的時候,奇怪的來了句:“阿姨你不是出車禍了嘛?”
陸浩延都快忘了鄒夕這主子是跟自己一塊兒的這件事了,只好哀求地對鄒夕擠眉弄眼的使著眼色“姐姐你男神在這兒,在這兒,在這兒”,這才平複了鄒夕的炸毛,好歹顧北在這兒,說什麼也不能有失淑女風範的鄒夕微笑的看著林暮簫說:“誰跟你說我車禍了。”
死陸浩延,你讓我忍著,姑奶奶能讓你好過嗎?
“浩浩說他過來是因為你車禍了。”
“嗯,說到車禍,昨天在拍攝場地確實跟一個道具車撞了一下。”
鄒夕能不記仇嘛,昨天陸浩延把她拖走到時候確實都沒管她死活的像拖屍一樣把自己拖了那麼遠,撞著道具車了都沒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