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那主子是不是回家了。”
“啊,回來了啊。”
“剛學生家長過來要找他,我給壓下去了,你別說,你家那個可真行,比你還能折騰。”
“他又闖什麼禍了?”
“把人腦袋給砸了。”
“??”
掛了楊瑾遙電話,陸浩延看著沒事人一樣的躺在床上打遊戲的林暮簫叫道:“祖宗你可真能耐,每次打架幹嘛都朝腦袋頂砸?”
“這次失手,本來是想直接廢了他下面的,手太滑,酒瓶子直接碎頭的陸浩延下身一痛,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這主子真不好惹,以後把自個兒閹了都有可能。
“你沒事打人家幹嘛?”陸浩延覺得自己兒子這種暴力價值觀跟自己的教育有非常大的關系,子不教父之過,這次一定得指出自家兒子這種不妥行為了,
林暮簫抬眼看了這個擺著一副要教育自己的臉的陸某人說:“那男的當全班面說要親我。”
陸浩延眼睛一瞪叫道:“他媽的那小子在哪裡,我給他從30樓扔下去。”陸浩延一邊說著,心裡頭一邊忍不住絲絲地冒出涼意,甚至都已經幻想把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撕碎的場景。
林暮簫好笑的看著他,就剛才這家夥竟然還想教育他,兩個人半斤八兩的沒的誰教育誰。
這時候何倩倩開了門然後探個頭說:“浩延,有人來了。”
討厭的人真是紮堆出現,一個何倩倩已經很招陸浩延煩了,這時候還來個顧北,看著顧北一副貓哭耗子假慈悲地把林暮簫全身看一遍,一臉心疼地說:“李航那小子沒把你怎麼樣吧?”
陸浩延在旁邊冷哼哼地說著風涼話:“現在擔心起來了,那會兒打的時候怎麼沒管。”
顧北確實沒管,但他是沒有辦法,這兩天忙著參加一個網路電視劇的拍攝,學校也是一天隔一天去的那種,一看到班級群裡發的訊息他就連夜趕回來了。
“哎,我說你看完了就行了啊,人也沒傷沒瘸的,看完了快回學校去。”陸浩延咂咂嘴很不耐煩地要把這混小子趕走。
倒是顧北看著林暮簫突然來了句:“你在這裡無不無聊,要不要跟我去拍攝場地玩幾天?”
林暮簫有錢歸有錢,但他也沒觸及過演藝圈這種東西,說不好奇都是假話,立刻就同意了顧北的提議,這把陸浩延給難受的,管也管不了的,林暮簫一撒嬌,自個兒就賊賤的還開個車把他們送到了機場。
目送著他兩人進去的時候,陸浩延真有種自己親手把自家小孩往狼窩裡送的感覺。
何倩倩她這種人不是不明白陸浩延看林暮簫的那種眼神意味著什麼,那絕對不是哥哥看弟弟的眼神,那表情就好像是光盯著都能讓人遐想到不能說的那些個事情上去。
但是這個林暮簫是個男的,對於何倩倩這種胸大腰細屁股圓的人而言,甚至連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再來就是現在這家夥也跟那個小網紅走了,現在是她下手的最好日子,她怎麼可以錯過。
但何倩倩她那套“他是男的,我是女的,好了,我獲勝”的二百五理論顯然在陸浩延身上不適用,正所謂林暮簫把陸浩延吃的死死的,陸浩延這慫貨是自己要送上去的,而不是說林暮簫死乞白賴地非要呆陸浩延身邊。
所以當她一臉幸福的想著跟陸浩延結婚生子的場景的時候,陸浩延已經收拾好行李買好機票了。
自家的兒子都去狼窩了,自個兒能不去嗎。
雖說鄒夕跟她那幫小姊妹們也在t城玩,但畢竟讓鄒夕看著他們兩個人也不合適,關鍵是這女人的薪水實在是貴的自己付不起,一想到之前請她給自己家主子做個飯花的那個錢,他就貓撓心窩子疼到不行。
顧北把林暮簫帶過去的時候,經紀人驚的一愣一愣的:“死混小子,他媽老子說你火急火燎地跑回去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結果是帶人回來了,可以可以,長的不錯。”
顧北不知道恆言這話什麼意思,他火急火燎地跑回去丟下一堆爛攤子不管,按理應該是被罵的狗血淋頭的,他都做好“誰都不死就我死”的準備了,可是沒想到恆言看到林暮簫就像撿到個寶一樣,拉著林暮簫就走到導演面前,導演也笑眯眯地點頭說“可以可以”,這把顧北急的,估摸著是他們誤會了什麼。
他跑到林雨那兒打聽了半天才打聽出來,原本演男三那個演員,把腳給崴了,又正好巧不巧在顧北趕回去那天崴的,編劇這兩天不知道抽什麼妖風說男男劇情能吸引好多的潛在觀眾,非得改個劇本愣是要加一些“你撲倒我,我撲倒你”的那種畫面,這演弟弟的不能參加了,這怎麼能滿足廣大女同胞們要看兄弟情深的心,八成是要讓林暮簫演了,林暮簫本來就長的一張鄰家小弟弟的臉,不用也著實是一種資源浪費。
果不其然,這導演也確實讓林暮簫演弟弟這個角色,但令顧北意外的是,林暮簫竟然也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