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天一夜,李蔚然才離開所在的城市,現在正漫步在鄉間的小路上。你問他為什麼不走公路?當然是害怕被一棍子敲碎了腦子。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腦中有類似晶核的存在,是他使用空間異能的能量來源。與曾經為人時的異能使用不同,他不需要耗費精神力去收東西進空間,只需要將晶核中的異能釋放至手指間,便能收取各種觸碰到的東西。
可是晶核裡的能量怎麼恢複呢?一路上都在“撿垃圾”的李蔚然思考著,是不是必須要進食血肉才能恢複晶核的能量,不然等能量用完他就會變成普通的喪屍?
“這鄉下小路真難走,我從十幾年前就沒走過這種小路了,連層瀝青都沒鋪。”
一陣人聲傳來,李蔚然嚇得趕緊蹲下,將身子藏進草叢,聽說話聲肯定不止一個人。李蔚然有些頭疼,這麼偏僻的村道上怎麼還有人在溜達啊?
“可不是,按地圖導航顯示,我們已經是在城鄉結合部了,但為啥遲遲沒看到大路啊?”
“可能我們走的是小路吧,大路應該就在不遠的地方了,別著急。”一個沉穩的聲音說道,他的嗓音低沉,蘊含著一種讓人信任的魔力。
透過草叢的縫隙,李蔚然看到有三個人,推著腳踏車越靠越近。他們都帶著頭盔,穿著一身運動裝備,看來應該是非常專業的腳踏車手。
這幾個人年輕力壯,自己肯定不是對手,身上還帶著防具,最好他們別發現自己,不然對自己來說,和他們硬碰硬,就是以卵擊石。
李蔚然迅速在腦中分析了一波,便想悄悄從反方向離開。
正當他艱難的佝僂著腰身往更深的灌木叢躥的時候冷不丁的聽到一句:“那邊有個喪屍老頭!”
聽到這話他下意識的回頭一看,路中間那三個人齊齊的看向了自己,原來自己就是那個喪屍老頭啊?李蔚然有些黑線,腿卻比腦子反應更快,他真是用盡喪屍的速度往身後跑去,可那三個人是扔了腳踏車就朝著自己這邊狂奔而來。
什麼鬼?這年頭還有追喪屍的?
任憑李蔚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他也跑不過三個年輕的小夥子。畢竟喪屍的肢體不是一般的僵硬。
被抓住了。
為首的紅衣青年不知從哪弄了一捆麻繩把李蔚然的雙手反剪在背後,然後對著後面的灰衣青年說道:“這只喪屍不是個老頭啊?那他怎麼彎著腰跑啊?”
“可能是人家的興趣愛好,或者生前習慣吧。”灰衣青年沒說話,倒是他身邊的白衣青年開口了,還走上來瞅了一下李蔚然,“這只喪屍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是不太一樣,身上很幹淨,連傷口都沒有。”因為李蔚然也沒打算去咬這三個人,他似乎看見新鮮的血肉也沒什麼渴望,就只是安靜的低頭看著草地,等待這三人對他的處置。所以灰衣青年走到他面前仔細地打量著他,還撩起他的袖口和褲腿看了看,“原來是腳裸被咬了,看來生前應該是個知識分子,”那人一本正經的推理道:“變成了喪屍還是沒什麼攻擊性。”
“那我們是把他就地打死還是帶著他上路去交給老大啊?”紅衣青年問道。
“我覺得打死好了,萬一他中途發狂,咬死了我們怎麼辦?”白衣青年眼睛咕嚕嚕的轉著。
“你怕啥啊?雲度可是異能者,就算他發狂咬人,雲度一個風刃就能將他切片。”紅衣青年翻了個白眼,望向灰衣青年。
灰衣青年沒有說話,只是對著白衣青年點了點頭。
可他這預設卻給李蔚然心中劈下了一道驚雷。異能者!怪不得他們敢肆無忌憚的追自己,原來是有高手坐鎮。而且才末世第二天,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怎麼覺醒的異能,也是和自己一樣被咬了覺醒的,還是末世變異時自身出現的。
不過怎麼說,風系異能都是殺傷力槓槓的異能,僅次於雷系異能和火系異能的破壞力。哪些自己,即便覺醒了異能,也只是無法保命的雞肋。
要是空間異能真能和小說裡一樣,可以瞬移,發出空間刃,折疊空間什麼的就好了。李蔚然在心裡yy著,都沒發現自己被栓在一輛腳踏車後面拖著走,那輛腳踏車的主人就是被叫做雲度的灰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