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回過頭,發現抓著自己的居然是炎紋,不禁有些驚奇,而且什麼時候炎紋的力氣這麼大了,不過也容不得他多想,對著炎紋叫道:“你幹什麼,放開!我要去找小雅!”說著,掙脫開了炎紋的手。
可是剛掙脫開,一股大力又隨之而來,炎紋又一次拉住了冷冽,將冷冽整個人拉的面向自己,兩隻手分別握住了冷冽的肩膀,對著他說道:“她只是回家了而已,我們還見的到她的。”他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睛裡也有眼淚在打轉,但是眼神卻很堅定。
“回...回家?”冷冽聲音顫抖的說道,疑惑的看著炎紋。
藥爺和炎哥則驚訝的看著炎紋,都驚訝於炎紋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他們可以肯定無論是自己或是其他兩人都沒有跟炎紋說過,就連習雅也是那天他們來了之後才知道的。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啊!
炎哥看向了藥爺,以為是藥爺剛才跟炎紋說了。感受到炎哥的目光,藥爺望著了他,搖了搖頭,他知道藥爺想問什麼,可是剛剛他什麼也沒有說過。
“回家?什麼回家啊!這就是小雅的家,她還能回那個家啊!”冷冽叫道,一把拽住了炎紋衣領,眼裡滿是憤怒和傷心,眼淚不斷地在外流著。
“冽兒。”藥爺叫道,就要去拉開他們兩個,可是剛伸出的手卻停了下來,這件事,只能讓他們兩個人自己去解決。
“回她爸爸的家,回有他家人的家。”炎紋說道,抓住冷冽的手,哽咽著,接著道:“她知道她必須回去,因為她是那個地方的人。”
“炎紋,你到底在說什麼?難道小雅不是你的家人嗎,為什麼你能說的怎麼輕松!”冷冽叫道,松開了手,不過卻狠狠地揍了炎紋一拳,力氣之大,讓炎紋都站不穩,摔在了地上。
炎哥和藥爺靜靜地看著冷冽,也不說什麼,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這個時候,只能夠靠他們自己了。
炎紋站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血,又擦了下被冷冽打的掉下來的眼淚,有些勉強的微笑起來,哽咽道:“她當然是啊,她習雅永遠都是我妹妹,所以我相信無論離的多遠,我們都會再見面的,所以我就沒必要傷心,也沒必要難過,因為總會見面的。還有,如果流淚,會被那個小丫頭笑話的。”
炎紋說著,越說聲音越小聲,眼淚也不聽話的往外流了出來,不斷地擦掉,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哭,可是眼淚就是不聽話。
冷冽看著面前死命逞著強的炎紋,看著他不斷擦著眼淚的樣子,想著他的話。是啊,會見面吧,而且,讓那小家夥知道自己哭的跟個淚人似得,絕對會被笑話的。
擦了擦眼淚,可是他的眼淚也是怎麼也擦不掉,無論怎麼安慰自己它就是不停地流。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看著對方哭泣著,重複著一樣的動作,用自己的手擦著眼淚,可是卻又都怎麼也擦不幹。
藥爺和炎哥就這樣看著他們兩個,沒有出聲安慰他們,也沒有阻止他們,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強烈的自責感出現在他們心上,這一次,是他們的錯!
在哭了好幾個時辰之後,兩人終於不哭了,坐在門檻上,一人一邊,誰也沒靠近誰,誰也不說話,就直直的盯著大門,希望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能夠退開它。
藥爺和炎哥坐在屋內,目不轉睛的看著炎紋和冷冽,也是一樣的不說話,但是在他們心中都充斥著強烈的自責。
原本吵鬧的院子就這樣靜悄悄的,靜的有些詭異,也讓人會不舒服,因為它太安靜了。
蝴蝶不在飛舞,鮮花也都低下了頭,因為無論它們表現的再好看,那個喜歡盯著它們的小女孩也不見她出現。
太陽被雲朵遮的死死的,風兒也沒心情為太陽將雲朵吹散,而太陽也不情願露出自己來。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壓抑、低沉。
“你什麼時候知道習雅要走的?”冷冽問道,打破了寧靜,頭也不回,眼睛依舊目不斜視的盯著大門。
“在我們睡著的前兩天,應該是十二天前。我黑眼圈的那天,被叫熊貓的那天。”炎紋說道,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盡量保持平穩,再道:“那天夜裡睡不著,所以躲在被窩裡,想著等爺爺進來嚇嚇爺爺,可是沒有想到,爺爺進來後,他們的交談,卻讓我聽到了一個我不願意聽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