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紋和冷冽醒來是在那十天之後了,所有的一切都恢複了往常的樣貌,那間雜物房不知是誰修好的,但至少不是村民們。
因為他們回來,看到滿地的水和被燒的一塌糊塗的地面,眾人都呆住了,久久不能言語。
地面之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有幾米大的也有幾厘米小的,那些石椅不是被燒成灰,就是因為被凍結而碎成了一塊塊,雜物房只留下了一團灰在哪裡,告訴人們它曾經存在過,而那個祭祀臺整個都碎成石渣。
其實最可憐的應該是些獵物,明明已經死了,還不能就有全屍,不過,他們好像本來就不可能有全屍啊!感嘆!)最不可思議的還是,他們都被分成了兩半,一半被火燒成了灰,一半被冰凍住了,冰化為水時,連同那一半也化為了水,從地上的水裡漂浮著的骨頭渣子就能夠看出來。
村民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明明高高興興的獵物祭,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所有的東西都沒有,還連帶的損失了好多。
劉剛簡單的說了幾句,眾人就都回去了,至於這些殘骸,就等到明天天亮再收拾了,也還好大家家中都有存貨,不至於挨餓,至於他自己,向著炎哥他們的住宿走去。
當然,他不是要去興師問罪,而是去看看炎紋和冷冽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剛走沒幾步,便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去,村民們都沒有回家去,而是站在他身後,也都要去炎哥家,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轉身繼續向前走去,村民們也都邁步走去。
他站在那裡,是他把村民們叫回來的,眼裡有些驚訝和感嘆,這要是發生在城裡,不,任何一座村子裡,那兩個小家夥都一定會被趕走,連帶他們的家人,可是這裡居然沒有,而且村民不但不計較,反而還擔心起那兩個小家夥。
如果一兩個倒也沒什麼,可是這是整個村子,大家居然沒如此一致。他搖了搖頭,便消失不見了。
......
劉剛簡單的問了幾句炎紋和冷冽的情況,便不再說什麼了,領著村民們回去了。
幾個小孩揮了揮手,說著再見,還說等炎紋和冷冽醒來之後要來找他們玩。
三人看著漸行漸遠的村民們,臉上都帶著微笑,他們見過的人多了,可是卻很少見過向村民們這樣的人,而且還是整個村子,所以在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就決定定居了,現在看來,這個決定沒有錯,甚至很正確。
“真不錯啊!”藥爺感慨了句,向著屋子走去,炎哥也有是。
五爺站在那裡,看著已經走遠了的村民,說了聲要出去,便邁步出了院子,向著前方走去。
藥爺和炎哥沒有說什麼,因為都在一起生活了幾年了,五爺要做什麼,他們不用想都知道。
一個令人無法安眠的夜晚,不是因為炎紋和冷冽的那件事,而是因為三百米在冥陽山脈。
冥陽山脈的野獸們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發狂起來,甚至還引起了一次小規模的獸潮,不過好在是在山脈內部,沒有波及的外圍。
但是那震天響的聲音還是遠遠的傳了過來,村民們嚇得都不敢睡覺。劉剛立馬組織狩獵隊人進行巡邏,輪班進行休息。
“這些野獸受什麼刺激了啊!”炎哥說道,眺望冥陽山脈。
藥爺看了眼冷冽和炎紋,道:“不太像是他們兩個小家夥引起的啊。”
“也不一定吧,說不定是什麼蝴蝶效應啊!”那個有著夜鶯般聲音的男子說道,他居然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