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抬高些, 對,回身,甩劍,跳!”
沈無心磕著瓜子,悠然自得的坐在石桌前,看楚歌像個笨鴨子一樣舞劍。
他想過教給楚歌練劍的成果可能會不忍直視,但萬萬沒想到居然這麼不忍直視!
楚歌雖說之前吸收了清風劍法, 用起劍氣來也能與敵人一戰,但身法著實不美觀。更何況,如今沈無心無法用武, 若是真碰到武林高手恐怕只能死路一條,才不由萌生了親自教楚歌練劍的想法。
楚歌拿著清風在空中揮舞了半天,累得滿頭大汗,看見沈無心就差把‘白痴’倆字貼自己臉上了, 不由心生不平,收了劍, 一瘸一拐地過去他身邊坐下,也抓了把瓜子準備開始磕。
沈無心一把奪走了他的瓜子,面無表情道:“誰讓你吃的,滾去練劍去。今日這一招‘回風鎖月’練不好, 晚上飯也不用吃了。”
楚歌撅著嘴,委屈地只想暴風哭泣。
要說別人能碰上沈無心做師父怕是求之不得,畢竟沈無心好歹是當年天下第一江明知的正宗傳人,一套劍法耍的行雲流水, 劍風淩厲,隨手挽個劍花就是一個殺招。
但話又不能這麼說,畢竟他劍法卓越,那是因為苦練二十載,而自己一個普通大學生,長這麼大光忙著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了,此時要做這種費力氣的事,哪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會的呢?
更何況!
他!腰疼!
誰知道這個沈無心為什麼這麼有精神!自從住進這竹林裡,半個月來,沈無心夜夜都要把他折騰到半夜三更。就算是初嘗情愛滋味,一時上癮,也不該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啊!
作為一個苦逼沒人權的受,他現在是渾身痠痛、腰肌無力,只想撲到床上安安穩穩睡個三天三夜。
“唉!”楚歌趴到桌子上,開始裝模作樣的嘆氣,“要是陶門主沒給你封住‘無情’就好了。”
沈無心嗑瓜子的手一滯,挑眉道:“怎麼?這才一起生活了半個月,就開始盼著自己相公趕緊死了?”
“好相公,你可讓我歇歇,我腰疼啊!”楚歌不滿地傾訴著自己的苦處,沈無心充耳不聞,單手拎起楚歌的領子就往外扔:“行了行了,相公知道了,以後相公輕點,滾去練劍去。”
被扔出去的楚歌:……。
這沈無心就是蠻不講理!雙標狗!表裡不一!
在床上的時候柔情蜜意處處體貼,到了白日就翻臉不認人,比他當年班主任的臉還臭!
呵!男人!
楚歌心裡暗罵了他幾句,在沈無心看不見的背後朝他做了個鬼臉,無奈地抽出清風,繼續慘兮兮地練劍。
不過沈無心的劍法確實獨到,雖然他是被趕鴨子上架練的劍,但經過此半月,明顯感覺自己的劍術上有質的飛躍,連帶著體態也輕盈許多,倒有些步履生風的意味。
一旁沈無心磕完瓜子,開始吃西瓜。
這吃瓜群眾的嘴臉著實惹人生氣!
“對對對,把劍端平,不要抖!真的笨!”吃瓜群眾在吃瓜之餘不忘指點江山,指點江山之餘不忘羞辱他兩句。
楚歌恨得牙癢癢,咬著牙練了兩個時辰後,終於學會了那招‘回風鎖月’。
而此時,天色也漸漸濃重起來,一輪皎潔圓月掛在了天上。
山間竹林,到了夏日,蛐蛐聲蟬聲響成一片,倒給這寂寥了夜增了些許生動。
沈無心點上蠟燭,微弱的燭火在夜裡跳躍閃爍著。
楚歌收起清風,累得半死,此時見這跳動的小燭火能照亮的區域甚微,不由心裡煩躁,也開始吐槽道:“要我說啊,這裡什麼都不好,你看這蠟燭,就算點著了也看不清東西。我們家鄉啊,有一種神奇的發明,叫做燈泡,一通上電,整個屋裡燈火通明,跟白晝似的……”
沈無心一邊往桌上端菜,隨口敷衍道:“這麼厲害嗎?”
自從兩人一起生活以來,各自分工極其明確,楚歌負責做家務,沈無心負責做飯。不得不說,沈無心的廚藝非常高,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以前在江湖漂泊的時候也很少做飯,但每次一旦做飯,飯菜就格外好吃……
楚歌:還能因為什麼,因為作者把你的廚藝技能點滿了唄!
也不知道作者是不是把該給宋堯的技能全都給了沈無心,總而言之,沈無心除了性格賤點,其他方面簡直可以用完美形容了!手工達人,廚藝達人……不知道還有什麼隱藏技能是還沒有被發掘的。
楚歌看他繞來繞去,不由無聊,倒是懷念起了當初在原世界的日子,如數家珍道:“我那個世界裡啊,還有一種神奇的發明叫手機,人手一個,拿著那個東西,縱使你在千裡之外,我也能隨時聯絡到你。”
沈無心將菜擺放好,在他對面坐下,仍然不搭理他,拿起筷子就開始往自己碗裡夾菜。
楚歌瞧著有些不對。
沈無心的臉色有些莫名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