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我收回剛剛三跪九叩那句話。
舒娘若有所思地看了楚歌一眼,已大致猜到那名逃犯估計就是躺在床上這個人,低聲罵道:“果然那鳳星文就會給老孃找麻煩,待我回來再收拾你。”
捆在身上的絲帶嗖地一聲收了回去,舒娘怒氣沖沖地跟著那女子走出了房間。
落花門為何偏偏這時候突然上門?可他此行一路都不曾見過落花門的人啊。
楚歌揉了揉被捆得發麻的肩膀,好奇地往門外張望了一眼,什麼都看不見。
也不知道舒娘是氣急了糊塗了還是什麼,居然沒有鎖門。
楚歌悄咪咪地推開門,做賊一樣,見樓下果然一溜煙全是紫色校服,自己出去怕是被會被影刃削死,當即決定尋了個隱蔽的拐角處,靜靜觀望事態發展。
落花弟子在一樓好一頓鬧事,直到看見管事的舒娘出現,才放下了手中的影刃。
不知落花弟子什麼時候這麼霸道了,這打砸架勢,若不是校服能證明身份,說是土匪強盜也有人信。
舒娘本身有一種氣場,可妖可媚,但不笑時又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此時明月樓的客人已經全溜之大吉,只剩姑娘們與落花弟子個個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不慣。
帶頭的落花弟子,楚歌曾經在落花門中見過,名叫花影,面癱臉一個,沒想到昔日還曾打過招呼的人,如今已成了帶頭緝拿自己的領隊。
花影仍是擺著板磚一樣的面癱臉,沖舒娘淡淡道:“把那人交出來。”
舒娘冷哼一聲,低頭把玩著手掌間的絲帶,笑道:“怎麼,如今你們落花門是長了腿的螃蟹,只懂橫行霸道了嗎?沒人告訴過你,對待長輩要有禮貌?”
掌中絲帶瞬間飛向花影,花影眼疾手快,翻身抽出影刃生生擋開,那絲帶卻不同於一般布料,被影刃這種削鐵如泥的武器劃過竟絲毫未破,重新回到舒娘手中。
落花弟子見勢,紛紛掏出影刃,做出一副你要打架老子奉陪的架勢。
而姑娘們也毫不遜色,往前站定一步,將舒娘護在身後,定睛一看才發現,居然每人掌中都纏著絲帶!
這可就有看點了……一個是至陰至柔,一個是至陽至剛,均伺機而動。
花影自知心中有愧,畢竟是他們落花弟子打劫在先,說起來也是落花門教導無方,門訓一直是在外打架不要緊,天塌了落花門撐著,此行帶出來的弟子們都是頭一次下山,沒見過世面的,武功沒學好,倒是把門訓記了個清清楚楚。走到哪砸到哪,儼然一群熊孩子。而他作為大師兄,雖然臉上面癱,心裡多少有些護犢子傾向,也就縱容了他們,只管砸,他在背後默默付錢……
但這次砸的可是明月樓,他還沒來得及阻止,眼看個個手快的就把周圍砸了個遍,他滿腦子都是“完了這個古董起碼一千兩,完了這套名貴桌椅兩千,完了這玉柱起碼上萬……”,銀子如同流水一般,全被那群熊孩子禍禍進去了。
所以目前來看,他賠是賠不起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加入熊孩子隊伍,強行找理由道:“方才街上有人告訴我們說見過畫像上這個人,正是進了你們明月樓。你可有何要說的?”
他手中扔出畫像,被舒孃的絲帶一把纏住,帶到了眼前。
楚歌離得太遠,看不清畫像,但看舒娘一臉“這t畫的是什麼玩意兒”的表情,不由猜到了七八分。
舒娘看過畫像,將畫像隨手一扔,笑道:“不如你把那路人找來,我倒要問問他與我明月樓何愁何怨,硬要給我明月樓找麻煩?”
花影波瀾不驚道:“門派之事何故牽連路人,這人你是交還是不交?”
楚歌心道自己完了,剛把舒娘用一聲“阿姨”得罪透了,此番她肯定會為了減少損失把自己交出去。
舒娘斜睨了花影一眼,心中已有計較:“不錯,此人確實在我這兒。”
“只是,還要看你們有沒有命拿下他~”
身後的姑娘們瞬間騰空而起,抽出絲帶朝落花弟子們捲去,落花弟子猝不及防,萬萬沒想到這架說打就打,一時竟沒避開。
花影轉身避開絲帶,卻見絲帶中裹挾著白色粉末一瞬間漫天散開,全部落花弟子居然毫無還手之力,瞬倒地不起!
然而這想法也只是匆匆而過,下一刻,他只覺得渾身發軟,眼前一黑,朝地上倒去。
舒娘見這幾人竟如此不經打,不由得嘲諷道:“哼,辣雞,還敢來我這不自量力。也不打聽打聽老孃二十年前師從何處。”
楚歌一驚,好像聽鳳星文說過,舒娘曾是映月弟子,那她最擅長的……不就是製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