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姐聽他說這些,露出無奈。
一旁郝經理不知何時候跟了出來。
哎呀,這不是董小姐嗎?
他喜笑顏開。
董小姐微微點頭,沒有過多理會他。
郝經理笑著說:您是來找鐘魚吧。
他臉上帶著諂笑,胳膊搗了搗鐘魚,沒想到鐘魚一點反應沒有。
董小姐走近鐘魚,問他:有時間嗎?請你喝點東西。
有有有!
郝經理給他搶答。董小姐看了眼郝經理,目光又回到鐘魚身上。
郝經理解釋道:剛才還給他批了一星期的假期,絕對有時間……是吧小鐘。
他眨眨眼睛看著鐘魚。
鐘魚麻木的表情聽到“喝東西”心中無名的火躥動。
喝什麼?!
他問董小姐,語氣帶著明顯的不友善:喝什麼?
郝經理被他的語氣驚到。他聽出了裡面的怒意。
董小姐被這個問題噎住。
百年來,食物一直是鐘魚痛苦的根源。
如此一語雙關的質問,董小姐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咬牙切齒。
呀,小鐘你怎麼能這麼和董小姐說話?
郝經理假裝生氣地問他,他已經察覺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董小姐語氣冷淡:這是我們私人的事,郝經理你先去忙吧。
好好。
郝經理悻悻離開。
遠遠回頭看了眼對峙著的兩人,擦了擦頭上汗,明明前兩天還一副惺惺相惜的樣子,現在年輕人的關系真讓人捉摸不透。
見他臉上怒氣未消,董小姐低聲平和說道:不管你怎麼不願承認,我都是你的母親。
鐘魚看看她,那張陌生的臉。雖然口中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充滿了反意。
董小姐說: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該放下的始終要放下,有些事你的想法過於極端,你看這個世界如今大不相同,我們為什麼不能好好相處……
鐘魚打斷她:你做的那些事情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忘記?
董小姐伸手去拉他,口中說著:如今已然這樣,沒法改變了。
鐘魚把她的手一把開啟,道:我的母親早就死了!
他一字一頓地地說:在1886年,風疾複發……不治身亡。
說完頭也不回的朝廣場另邊走去。
鐘子琪!
她在他身後大喊一聲。
這個名字伴隨鐘魚整個前半生,那是他極為珍惜的的過去。
鐘魚的腳步卻是沒有絲毫的放緩,這個名字已經被他連同過去,一起丟棄了。
董小姐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眼框泛紅。
說好的時間能沖淡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