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魚趴在桌子上,望著玉發呆。
這幾天他們一直在研究這塊玉,但是沒什麼進展。
玉好像被封印一樣進入了休眠狀態。
鐘魚看著它溫潤的光澤,把手輕輕放了上去。康橋對他說過說,可以透過冥想和它溝通。
現在是已經是子夜了。
他看看康橋靜悄悄的房間。康橋已經休息。
鐘魚一個人對這塊玉自言自語。
如果你有生命,能聽懂我說話嗎?
鐘魚輕輕問它。
告訴我,怎樣才能變成人?
他問。
玉靜靜地,沒有應任何回應。
想想它上古時候就存在,的確是個很有資歷的寶物。
此時背後一陣風吹過,鐘魚身後的窗戶吹進涼絲絲的風。他打了個寒戰,起身去關窗戶。
但是走到窗前,發現窗戶好像突然變高了,伸手竟然只能夠到窗戶的邊緣。他下意識地踮起腳,原來不是窗戶變高了是自己矮了。
發現這一切不對勁的時候,頭頂上突然伸出一雙手,輕輕幫他關上了窗子。
鐘魚扭頭望去,面前一個身著華美衣服的女人,穿著清朝時的繡花長袍,正笑著看他。
女人伸手摸摸他的頭:這麼久沒見,你已經這麼高了。
鐘魚看看自己的裝扮,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小孩子的身體,穿著綢緞套衫,四周的景物變得朦朧。這是他年少時記憶中的一幕。
那年大雪,他呆在房間裡練字。風雪將房間的窗戶吹開,他要去關,被路過的母親關上。那是他第一次在白天看到母親走出房門。
母親幫他關住窗戶,說了句:這麼久不見,已經長了這麼高了。
便轉身離開。
鐘魚面對著母親那扇常年緊閉的門。那時他想,要是母親肯抱抱他就好了。
回想起這一幕,眼前的情景好像在重演。
女人微笑著看他。鐘魚看她的臉,那張臉到底是不是母親呢,竟然一下子記不清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女人在他頭上的手拿開,緩緩將她攬入懷,溫柔地說:風雪這麼大,小心別凍壞了。
鐘魚看看外面空曠的景色,雖然外面沒有絲毫風雪。
見他呆呆地不說話,女人低聲問:怎麼了,是病了嗎?
說著,就將自己的額頭湊向鐘魚的額。鐘魚看著她貼的越來越近的臉。猛地向後躲去,
然而女人的嘴已經張開,露出長長的獠牙咬向他。
鐘魚在她的懷裡掙紮。
這肯定是在做夢!
他告訴自己。但是此時手腕上的痛是真實的,女人的臉變得越發恐怖。。他大叫了一聲,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果然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