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真誠地拍拍鐘魚肩膀:你看董小姐的司機這麼彪悍,你一定能順利到家!
鐘魚看著建國兔子一樣開車沖向隔壁街,一陣胃疼。
董小姐敲敲車窗,說道:還是我送你吧,反正也順路。
鐘魚悻悻地鑽進車裡。
抱著盒子一動不動。
現在董小姐是他的大債主,以後和她說話不由自主都會矮幾分。
董小姐看他拘謹的樣子,忍住笑說:一會把你放在家門口我就會離開,我這邊也挺忙。
鐘魚直起腰脫口而出說:好。
前面的司機回頭粗獷的笑了幾聲。
此時此刻,他鬆了一口氣。感謝董小姐的善解人意。
這樣扶貧一樣幫助他。
他想找個話題緩解一下車裡尷尬的氣氛。剛要說話卻愣住了,
董小姐坐在他身旁。正對著他笑,臉色蒼白如紙,五官模糊,只有嘴唇紅得鮮血欲滴。
鐘魚忍不住定定神,再次看向董小姐的。
沒有錯,董小姐臉上的面板白的詭異,就像粘上的白紙,有種要脫落的感覺。有點像前段時間電影畫皮裡的妖怪。
靠.....
鐘魚心裡幾乎萬馬奔騰
董小姐發現鐘魚盯著她看,問:怎麼了?
並伸手摸摸自己的臉。
她的手指奇長,尖銳的黑色指甲閃著寒光,手上的面板也像粘上去的一層,纏在身上。
鐘魚整個人就像被定格了一樣,心中的驚異猶如翻江倒海。
前面正在開車的司機,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印象中東北大漢一樣的司機,臉上已不知何時長出了一層黑色毛發,眼神深邃,嘴邊露出2個發黃的獠牙。活脫脫一副神話劇裡黑熊精的樣子。
他用粗獷地聲音問道:鐘先生你怎麼了?
黑黝黝的眼睛看著鐘魚,猶如看著食物,嘴角竟然隱隱還有口水。
鐘魚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恐懼感遍佈全身。
專心開你的車!
董小姐平靜的語氣透著命令司機。
司機才把頭扭了回去。
董小姐手放在他背上,關切地問他:怎麼了?
一股寒氣從董小姐手上散發出來,傳到鐘魚全身。鐘魚身體忍不住發抖。
他手扶著車門,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一種想要逃離的沖動。
是藥效起了作用,讓他看到了平時不知道的真相。
我...有點頭暈,可能有點感冒。鐘魚顫抖著聲音擠出這個回答。低下頭不去看她。
董小姐伸手關切地摸了摸他額頭,柔聲說道:你休息一會,到你家了我會叫你。
鐘魚點頭,扭過身去靠著車窗不再說話。攥著的手心全是汗。
她是一個妖怪,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她有什麼目的?難道自己是個吸血鬼她看不出來,還是她也裝作不知道?
無數個問題在他腦子裡迴圈飄過。
直到下車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抱著懷中的盒子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