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拿著藥端詳一下,臉上寫滿了疑惑。
鐘魚沒想到這瓶藥會突然掉出來,始料不及。
解釋道:……最近嗓子疼讓醫生給配的藥水。
他臨時編了個藉口。
建國晃了晃瓶子,笑著問:就這一口?有效嗎?
還不知道,有點難喝。
鐘魚說著,試圖從他手裡拿瓶子。建國發揮了身高優勢,一抬手躲了過去。
建國用教育的口氣說道:良藥苦口。難喝也得喝。
鐘魚口中答應著,還想去搶藥,卻不小心碰到了端著飲料走來的服務員,飲料被灑了一胳膊。服務員連連說對不起。
鐘魚也為自己的冒失道歉。服務員很有專業素養地將他帶到洗手間去整理衣服。
鐘魚滿腦子都是藥瓶,擔心建國搞出什麼不計後果的事情。直接在洗手間把衣服脫掉遞給服務員。
快速迅速沖回到座位,建國竟然沒事人一樣,淡定地吃著東西。
發現鐘魚的外套不見了,問怎麼回事,鐘魚說:服務員直接將衣服拿去給幹洗了。
有錢人的服務就是好!
建國感慨萬千。順手推給鐘魚半杯果汁。
鐘魚一口喝下,對他伸出手,說道:快把藥給我。
什麼藥?
建國不解地問他。
剛才我掉地上的,治嗓子的藥。鐘魚知道他一向不正經。
建國緩緩拿出那個小瓶子,壞壞笑道:你剛才已經喝了呀!
鐘魚看著那個空空的小瓶,瞬間愣住。
建國的語氣帶了幾分得瑟:這種藥放在飲料裡一起喝,就不難喝了,我經常這麼幹。
鐘魚低頭看看自己剛才喝的果汁,呆在那裡。
何其相似,上一次他就是用這種方法騙建國喝的烏鴉血。
對於是否喝這個藥,鐘魚一直是遲疑的態度。
雖然他很想看看吃藥之後,那個肉眼看不見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但是多年的經歷告訴他,好奇害死貓。
在自己還在猶豫不絕的時候,藥已經被自己喝入腹中。。。。
沒這麼大反應吧。
建國看他表情異樣,心中竟然升起一絲擔憂難道藥是過期的?
此時,鐘魚腹中突然一陣痙攣,身體難受地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身。
建國嚇了一跳,忙問他怎麼了?他已經做好揹他去醫院的準備。
鐘魚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當他再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世界已經變了。
本來空曠明麗的大廳瞬間變得幽暗,一群身形飄渺的人影來來回回走動。
明明是一個富麗堂皇的現在建築,卻能依稀看到荒山野嶺的景色。兩種場景疊加在一起,說不出的詭異。
旁邊走過的服務員,身體和靈魂就像被分離了一樣,身上都有好幾條影子,有的精神,有的黯淡。
建國揮揮手,擔憂的問:你沒事吧。
鐘魚把臉轉回來看向建國。他臉上的五官已經模糊。就像是在重組。
鐘魚真害怕他的臉突然變成老和尚模樣,如果是那樣,他就定是那個暗處的得道高僧無疑。
建國的臉逐漸清晰起來,沒有變老,反而變得年輕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