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坐在鐘魚的對面,痞痞地抖著腿。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臉上寫著滿滿的不相信,看著鐘魚壞笑。
這麼多年了,鐘魚破天荒主動說請他吃飯。還是在這麼正式的飯店包間裡面。
倒不是說鐘魚小氣,鐘魚很少在錢上計較什麼,只是極少請吃飯,有時候甚至自己付錢去忙別的,也不會主動邀人坐下來一起吃。
今天鐘魚說要請吃飯,建國直接懷疑他已經發燒了。
鐘魚尷尬地笑笑,盡量使自己看起來很平和,伸手將選單遞給他,說:想吃什麼隨便點。
建國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他:別告訴我你中了彩票?
鐘魚一笑:從來沒請你吃過什麼好的,今天彌補下。
建國託著下巴,回想了下,說道:也不是,幾年前你說要出遠門,也請過我一次大餐。
他說的是幾年前,2012鬧得沸沸揚揚那次,在那天到來之前,鐘魚一咬牙拿出全部積蓄,請建國吃了豪華晚餐。沒想到最後世界末日的預言成空,害他勒緊褲腰帶,斷了好幾天的血。
建國知道他是窮光蛋一枚,便隨便點了幾個菜。
鐘魚特地給他點了杯酸梅汁。
酸梅汁味重,一會把藥放進去,他一定喝不出來。
可惜這個飯店上菜的速度比較慢。
兩人閑扯淡開來。
姜承月那小子你見了吧?
建國問。
恩。
鐘魚點頭
牛氣的很,自己要搞什麼會所,還說是針對一定有身份背景的人物。有錢真燒得慌。
雖然語氣不忿,建仍是滿眼的羨慕。
是啊……沒辦法。
鐘魚有一搭沒一搭地附和著,腦子在想怎麼讓晴空吃藥。
當不了富二代,就當富二代他爹吧!
建國手指敲著桌子,語氣充滿勵志。
此時服務員小姑娘端著飲料進來,看到建國豪言壯志的樣子,忍不住抿嘴笑。
鐘魚看到是酸梅汁,心提了起來。攥在手心的藥握緊。
建國扭臉向小姑娘挑眉:怎麼樣小姑娘,哥哥有志氣吧。
鐘魚趁著他扭臉,裝作接飲料,眼睛餘光留意著不被建國發現。迅速將藥灑在了酸梅汁裡。
幹涸的烏鴉血撒進去,很快和烏紅色酸梅汁交融在一起。看不出任何異樣。
幸好有個小姑娘轉移了他的注意力。鐘魚想。
有男盆友沒有哇?
建國還在色氣滿滿的問人家。女孩似乎習慣了這樣油嘴滑舌的客人,臉上掛著笑沒有回答,把桌子擺好飲料喝餐具,便轉身退出門去。
你這樣,小心別人告你騷擾。鐘羽提魚醒他。眼角仍然留意著那杯滿滿的酸梅汁,
建國嘚瑟的說:其實我今天本來是不餓的,不過你難得請客,不能不給你面子。
恩。
鐘魚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