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站在原地,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竟然沒有去反駁他。
大師手中一直撚著佛珠,語氣似乎淡然了些:你以為那個孽畜真的是你同類?他滿口謊言。你們不同道。
同不同道以後才能知道。鐘魚說。
大師呵呵一笑。
此時此刻對面的這個喝血的妖怪更像是一個正面角色,而自己更像是一個反派。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便沒在說什麼,轉身朝出口方向去了。
鐘魚聽到他移開腳步,聲音越行越遠。
在大師離開有十幾步的距離時,他留給鐘魚一句話:我不除你,是因為除你對我沒用,對這個世界亦沒用。你本身就是多餘的存在,卻有人硬生生讓你活在世上。
鐘魚聽著他說的話。句句撞擊著他的痛處。
這麼多年,越是知道沒辦法改變,他就越發的不甘心。
回到家中,鐘魚足足喝了3袋冷凍血。才漸漸恢複了意識。
想到大師的話,心頭一陣酸楚。
他如今所有的一切,只是因為某個人的自私。
晚上,鐘魚做了個夢。
他夢見自己少年時的庭院,春意盎然,年幼的鐘魚在庭院中亂跑,園中植物爭相開放,少年鐘魚調皮的追蝴蝶,悄悄的跑進母親的房間。母親一直在榻上養病,他爬到她臉旁,輕輕喊:母親!
但是無論他怎麼喊,母親始終緊閉著眼睛。鐘魚一直喊….
直到嗓子火辣辣的疼醒了。
他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發呆。
接下來的幾天,鐘魚請了假在家休息。
建國打電話告訴鐘羽,大師匆匆回臺灣了。
聽說老闆鄭重請他把公司的風水佈局做下更改,大師婉拒了,說目前格局是最平穩的。
鐘魚在家躺了好幾天。心想:這次算是有驚無險。
遠處,
化咒厄大師眺望著即將離開的這個城市,若有所思。
旁邊的小弟子恭敬的給他遞了瓶礦泉水。
大師指指前方,問弟子:你能看出什麼嗎?
小弟子盯著那個方向望,那邊除了高樓聳立別的沒有什麼。
隨即搖搖頭。
大師慈愛的笑了。
小弟子終於忍不住說:師父,那妖孽如此狡猾,我們這次是不是白跑一趟....
不,有收獲。
大師似有所得。
有什麼收獲?犯案的吸血鬼在我們到之前就離開了。康橋也逃匿了。小弟子語氣無奈透著不甘心。
大師凝重說道:在這個公司裡,有一位得道高人隱藏極深,法力在我之上!
小弟子露出不信的神情。
大師說:他本可以阻止一切,卻眼睜睜的看著所有的事情發生。
小弟子覺得十分驚異,忙問:...是誰?
大師擺擺手,似笑非笑的依舊看著遠方。沒有直接回答,只淡淡說:他們的糾葛,咱們不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