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鐘魚一覺醒來,腦袋和肩膀隱隱作痛,本來準備請假的他在思慮之後還是去了公司。
拖著沉重的步子,他覺得今天陽光刺眼。心中祈禱一片太平。
剛走到公司樓下,建國從一邊貓了出來,看他這麼沒有精神搭住了他的肩膀。問他:你有沒有覺得公司幹淨了很多?
鐘魚點頭,內傷在身,他一點都不想說話。
此時公司門口緩緩停來一輛車。
一看這豪車就知道是公司大老闆的,建國說。
自來公司之後,公司老闆很少露面。除了一個總經理和一些經理級別的經常開會之外,真正意義上的高層幾乎是神話一樣的存在。
百年難得一見!
建國露出一副瞻仰的表情。
此時這個大樓別的員工也紛紛停下腳步。
所有人都巴巴地看著看那車方向,意圖瞻仰聖容。
沒想到車門開啟後,最先下車的是一個光頭。頭頂如燈泡般閃亮,一身運動裝顯得不倫不類。
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中年人。
所有人都悄悄的失落。
隨後從車上下來幾個西裝扮相的男人,也都是普通的做派。
鐘魚看著那個光頭,
雖然昨天晚上的大師樣貌他沒有看到,不過直覺告訴他:這就是昨天的那個大師!
大師身後跟著一個瘦瘦的少年,戴個大帽子提著口袋緊隨身後。
現在的高僧都這麼休閑?
建國在一旁悄悄的戲謔問。
鐘魚心想:大概是為了避免人注意。
從臺灣請高僧的事情雖然沒有人明目張膽的說,私底下早傳開了。
都以為高僧會身著一身華麗袈裟出場,沒想到竟是一副中年大叔的模樣。
大師步履沉穩,和後面幾個西裝革履一起進入公司。
在進入大門的那一霎那,他突然放緩了腳步。緩緩扭過頭來,目光在鐘魚和建國的方向定格。
鐘魚從他眼睛裡看到了嚴厲的警告。
建國本來摟在鐘魚肩膀上的胳膊迅速放下來。
看著大師他們進入電梯。
建國拍了幾下胸脯做出怕怕的樣子:他剛才那眼神充滿殺氣。
發現鐘魚還沒從電梯那裡回神,碰了下他,問道:你沒事吧?嘴唇都是白的。
鐘魚下意識用手遮了下嘴,解釋說:我可能感冒了。
建國搖搖頭,看不慣他這麼努力的樣子:我要是你就請假,幹嘛這麼拼命,你的郝經理他又不會給你升職。
鐘魚笑笑沒有說話,搭著他的肩膀去乘電梯。
他腳步沉重,幸好建國肩寬勁大,一路走過去,鐘魚藉著他的步伐支撐著自己。
電梯裡面他不忘細細觀察了每個角落,很幹淨,完全沒有血腥和汙濁的氣息。
可能事發不在這個電梯,或是真的被清潔的不留痕跡。
康橋走之前說,那個吸血鬼早已經離開,而且有勢力。
自己這種自身難保的再去查他,的確不自量力。
對了,你知道倩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