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鐘魚早早就來到公司樓下,腳剛跨進大樓的玻璃門,一雙大手,突地伸來拍他的肩膀。
是建國。
鐘魚一路上都在走神,思緒被拉了回來。
“早啊”
建國一臉朝氣蓬勃。
說完看自己手上的表,噥噥說了句“好像也不算早,我先去打卡”
然後飛快地鑽進了大廈,
看著建國矯捷的身影,鐘魚苦笑幾秒。
別看建國頂著一個年代感十足的名字,卻是一個風風火火的年輕人。
很多人在剛認識他的時候,都因為他這個散發六十年代氣息的名字,對他産生些許的誤解。
其實他性格大大咧咧,十分有趣,完全不是名字那般老氣橫秋。
當然,建國也有無數次想要改名字的念頭,這個名字雖然比鐵柱,鋼蛋之類的好聽,但是著實不符合自己英俊瀟灑的外表。
最後都因為改名太麻煩而妥協掉。
中午,兩人又在一起吃飯。
鐘魚說:“我決定今天晚上留下來,驗證一下吸血鬼的傳聞。”
建國大驚,道:“你不要命了”
鐘魚表現的無所畏懼,問他:“要不要咱倆一塊?”
建國連連擺手。
“就算給我100萬我也不會這麼做。”
說著,他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鐘魚,說:“這是我的護身符,借你用一晚。”
鐘魚推了回去,說:“這件事情真是假都沒確定,不用這麼緊張。”
無論建國怎樣勸說,鐘魚都決定晚上留在公司打探情況。
對於公司是否有吸血鬼,鐘魚持懷疑態度。
不過他的內心深處希望有。
他這些年,越來越想找一個同類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說到同類,幾十年前他曾經遇到過一個,那人當時是個作家的身份,後來因為那場轟轟烈烈的文化改革移居美國,再也沒有聯絡上,每次想到他,鐘魚都覺得遺憾之極,
再後來,鐘魚覺得,可能是對方故意切斷了同自己的交往。
下班後,鐘魚藉口加班,留了下來。
公司的人一個個匆匆離去。
最後只剩下他一個。
建國在中午飯時從樓下食堂順了幾個大蒜,走之前交給他防身。
據說大蒜是對付僵屍的,建國的理論是:吸血鬼就是西方的僵屍,從生活習慣上來說它們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