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手術室的門。
紅葉扭頭看了一眼,眉頭微皺:“誰啊,小趙不是在外面值班嗎?不知道手術期間不能讓人進來嗎?”
手術室裡的護士搖搖頭:“不知道。”
紅葉收起麻醉針,然後道:“去看看,是誰。”
手術室的門開啟,外面站著一個護士。
“小趙?你幹什麼?”紅葉眉頭微皺。
這個小護士趕緊道:“主任,是這樣的。宮小姐的手機不是在我那裡保管著嗎?然後,從剛才起,易星鋼琴培訓機構連打了四五個電話。我之前聽宮小姐說,他女兒在易星上培訓班,而易星又連打了這麼多電話,所以,我就私自接了。”
宮如夢立刻從手術臺上走了下來。
“怎麼了?”
“學校說,您女兒和別家的小孩打架,好像把人打傷了,學校讓您過去一趟。”小趙道。
“什麼?”宮如夢臉色微變,她扭頭看著紅葉:“抱歉,手術做不了,我現在得去易星一趟。”
紅葉笑笑:“去吧。”
宮如夢點點頭,隨即就匆忙離開了醫院。
趕到學校的時候,不大的院子裡圍了很多人,一個打扮妖豔的少婦正潑婦罵街似的在叫嚷:“你這小孩,才幾歲,心怎麼這麼狠呢?看把我家圓圓的臉都抓破了。這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她的家長呢?怎麼還沒來?再不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想做什麼?”一個聲音突然淡淡道。
正是宮如夢。
潑婦扭頭看了一眼宮如夢:“你就是宮依依的媽媽嗎?”
“是。”宮如夢淡淡道。
“看你女兒把我女兒打的,臉都被打腫了,這事,你說怎麼辦?”潑婦道。
宮如夢沒有回答,她扭頭看了一眼依依。
依依正在幾名培訓老師的保護下坐在臺階上。
她微垂著頭,扣著手指甲,表情十分委屈。
“依依,過來。”宮如夢淡淡道。
“我不過去。是她不好,是她先罵我是沒有爸爸的野種。我明明有爸爸,憑什麼說我沒有爸爸!”依依說著說著,眼淚啪啪的掉了下來。
宮如夢眸中掠過一絲寒光,她扭頭看著那個潑婦。
在宮如夢強大極具壓迫下的氣場下,潑婦原本囂張的氣焰直接被強壓了下去。
“看我幹什麼?我女兒她也沒說錯啊。別人都說,宮依依沒有爸爸。我女兒只是把事實講了出來。”潑婦硬著頭皮道。
宮如夢目光冷掃了四周一圈,淡淡道:“誰說我女兒沒有爸爸的?”
周圍鴉雀無聲。
宮如夢直接拿出電話,撥通了陶寶的電話。
“夢姐?”陶寶的聲音響起。
宮如夢語氣平淡:“你女兒在學校被人欺負了,你過來一下吧。”
“什麼?!好,在哪?我現在就過去。”
“東富路這邊的易星鋼琴培訓學校。”
“我知道了。”
宮如夢收起手機,目光看了那個潑婦一眼:“還想說什麼?”
潑婦臉色尷尬:“總而言之,你女兒把我女兒打傷,這是鐵的事實。道歉,賠錢。”
那個小女孩也是聲色厲荏道:“讓宮依依給我跪下道歉。”
宮如夢並不想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她看著那個潑婦,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需要道歉的是你。第一,你女兒罵我女兒在先。第二,你這一身劣質的香水和粉燻得我想吐。沒錢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好嗎?老老實實做一個醜女人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