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在人前這般跟自己親近,不像大姐姐跟凜王那般,恨不得整日都黏在一起。
他們恪守而自持,缺少了夫妻之間的親暱感。
“澈兒,你不能走,若真要走,也要幫幫你那兩個弟弟才行,否則我便對外說你目無尊長,大逆不道。”賀老夫人總算,把自己的最終目的,給道了出來。
但時安澈又豈會被她拿捏,“隨便,反正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我時安澈跟你們賀家,沒有任何的關係,倒是你們,若再來招惹我夫人,可別怪本官不客氣。”
說完,牽著冷如雪,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賀家。
“你生氣了嗎?”冷如雪覺得,他的氣息有些低沉。
這是他以往所沒有過的情緒,但如今,卻表現得很是明顯。
“也不看看賀家是什麼地方,便敢獨自前往,你不要命了嗎?”時安澈確實是氣惱了,若自己今日晚來一步,她便很有可能會被賀家那個老太太給往死裡打。
自己母親當年,可沒少在這上面吃過虧。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以後不會了。”既然他對賀家,是如此堅決的態度,那她也無需顧忌太多。
時安澈瞬時之間,便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抱歉,我不該對你說重話,只是太過的擔心而已。”
“嗯!我知道。”冷如雪抬眸,衝他露出了淺然一笑。
而墨竹的聲音,也從馬車外傳來,“大人,前面是駙馬跟公主,要停下來嗎?”
“好,他們竟然從絕情谷回來了。”時安澈欣然答應,確實有一些時日,沒有見到他們一家子了。
冷如雪也雙眼放光,畢竟她跟夜傾舞,也一直很玩得來。
只是那夫妻二人,好像很是忙碌的樣子。
“爹爹,我也要糖葫蘆。”小小的人兒,踮高了腳,也勾不著那木樁上的糖葫蘆。
“哥哥,牙會壞掉。”一個稚嫩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手裡,緊抓著兩串糖葫蘆。
原來是上官家那一對粉雕玉琢的龍鳳胎,兩個小傢伙不但繼承了父母的美貌,更是靈動得很。
“夫君,我也要。”夜傾舞抬頭,一臉嬌俏地看著上官墨染。
“牙疼了可不許哭。”上官墨染摸了下她的頭,然後拿起一串糖葫蘆,遞給了她。
而上官池笙瞬間癟起了嘴,“爹爹,是我先要的。”
“沒聽妹妹說嗎?糖吃多了牙齒會壞掉。”但還是,拿了一串給兒子。
再不給,小傢伙就要哭了。
“孩兒才不會,只有妹妹才會哭。”才三歲的小人兒,看上去小小的一隻,卻甚是可愛得緊。
“人家才不會,哥哥冤枉人,爹爹,我不喜歡哥哥了。”上官子苓氣惱地撇過了頭,粉粉嫩嫩的人兒,就連生氣,都是那般惹人心疼,也難怪上官墨染會讓她坐在肩上。
偏夜傾舞拆穿了她,“什麼不會啊!昨天才剛哭過。”
說完,咬了一大口的糖葫蘆,甜得她眯起了眼眸,似月般彎彎的,很是迷人。
“就這麼好吃嗎?”上官墨染忍不住低頭,“為夫也嚐嚐看。”
說著,蜻蜓點水般,從她的唇上掠過,“嗯!很甜。”
“上官墨染,這可是在外面。”夜傾舞整張臉都紅了起來,覺得他過於孟浪,哪裡還有半點謫仙之姿。
再看兩個孩子,對此早已經習以為常,爹爹跟孃親一向如此,總是愛膩歪在一起,他們已經學會了無視。
“駙馬跟公主,可真是羨煞旁人。”時安澈走了上前,手裡,依然牽著冷如雪。
雖然,她一直想要抽回手,但他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