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染一身紅衣,把他襯托得更加的絕豔了幾分,相比於白衣而言,紅色好像讓他多了些許張揚。
明裡喜氣洋洋,暗裡卻波雲詭譎,從夜傾舞的馬車出了宮門的那一個瞬間,便已經迎來了第一波的刺殺。
其中,竟然還有著天璃國的血影衛,以及冷月國的暗影衛。
而最為突出的一撥人,便是殄夷國的祭天冥。
逐浪所要做的,便是護夜傾舞周全,所以暗地裡的人打得多熱鬧,都分不去他的半點心思。
本是大喜的日子,卻摻雜著血腥味,這讓上官墨染很不爽。
但沒關係,今日擾亂他婚禮之人,日後他必定會討伐回來。
皇上這邊,也很忙,忙著肅清宮內的細作。
在夜傾舞的馬車離宮的那一刻,他便出動了所有的龍影衛,把皇后安插在身邊的人,給來了個一網打盡。
往日他們都藏得很深,但今日,他們全都動了起來。
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也是時候反擊回去了。
所以,他才會讓逸王把淳貴妃悄悄地帶離皇宮,以免成為自己的軟肋。
身為帝王,又怎會不知宮內的局面,只是時機沒有成熟之前,一切都不可操之過急。
而如今,他覺得是時候了,蒼山的叛軍,已經被成功收服,梁太傅一派,經過近段時間的磋磨,已經大大削弱了他的勢力。
夜君凜跟他打了個配合戰,在城外攔住了一支精衛軍。
雖然他們扮成了商旅跟鏢局,但還是被他一眼看破。
其實早從他們踏入夜盛國之時,便已經收到了個訊息,所以早已做好了準備。
一個接一個的敗況,傳達到了秦爺的耳中。
就連他苦心經營的聯絡據點,也接二連三地受到了重創。
本以為觸手可及的夜盛國,短短的兩個時辰之內,便讓他覺得再次失去了掌控。
“公主的馬車,我們無人近得了身,每次都會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所阻擋。”祭天冥的人,對此很是沮喪。
秦爺輕闔了下眼簾,然後憤恨地道:“只能看沐子舟的了。”
就不信,對方果真強大至此,竟然連沐子舟的邪術都可以抵擋。
只是,他所想要倚仗的那個人,如今已經被夜影給堵住了去路。
“還以為是多厲害的人物,原來只不過是一個骷髏屍。”夜影輕蔑地睨視了對方一眼,就他們南疆的這些邪術,只可以用來震懾一下旁人,但卻震懾不了他們鬼域國。
“你是誰?”沐子舟對面前之人,心生了幾分忌憚。
沒想到她竟然能看出自己是一具骷髏屍,可見是個厲害的角色。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被我拍個魂飛魄散,既然已經死了,便開開心心去投胎不好嗎?非要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也不怕嚇哭了小孩。”夜影一點也不怕激怒對方,以藐視之姿凝視著他。
而這,便是實質性的碾壓。
沐子舟是有點怕她的,既然她知道自己的實體只是一具骷髏屍,那勢必懂得怎麼把自己給除掉。
所以,想也沒想的,便就吹響了手中的笛子,把傀儡屍給召喚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