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無自主的落了下來,然後伸手一抹,掏出了一藥瓶,給他餵了續命的丹藥,這才把人帶入了空間。
玦塵於她而言,與其說是下屬,不如說是家人般的存在,自索魂閣創立開始,他便一直在暗中護她周全,從不出錯。
高燒,失血過多,是最為致命的誘因,而最可怕的是傷及了脾臟。
冷落汐的手,微微的顫抖著,但她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慌,所以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平復下心情。
馬車外的眾人,一臉的凝重,再也沒了之前的愉悅心情。
“星雲,你說玦塵會不會有事啊!”月攏緊拽著韁繩,臉色很是慘白。
“主子會救他的。”星雲知道,馬車內現在其實沒人,主子有一個地方,只要進去了,不管多嚴重的傷,最後都會安然無恙,所以她相信這一次也必定會如此。
月攏看了絕痕一眼,然後慌亂地收回了目光,不敢多看。
倒是梁洛白,沒有她們這麼繁雜的心思,只是憂心地看了眼馬車而已,便默默地跟隨著趕路。
幸好的是,接下來的路程都很順遂,並沒有再遇上找麻煩的人。
當他們抵達錦城的時候,一致的沒有多作停留,而是補充了乾糧,便急急地離開了。
而馬車內,一直沒有動靜傳出。
絕痕這一路,幾乎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可是薄家人傷的他。”星雲還是沒有忍住,去問了玦塵。
“他到了最後一刻,所想要護的還是那個負心漢。”絕痕緊握起了拳頭,卻無處可發洩。
星雲咬了咬唇,主子果然沒有猜錯,為了薄家,他真的能把生死置之度外。
“這一次,兩清了嗎?”但願玦塵,會幡然醒悟,不再被他母親的遺言所禁錮。
絕痕搖頭,“那要看玦塵怎麼想。”
有的枷鎖,本人若是不願掙脫,旁人給予再多的幫助都沒有用。
“你吃點東西吧!”星雲把手裡的乾糧,遞了過去,然後便就退到了一旁。
再看月攏,不知道跟梁洛白在說著什麼,嘴角勾起,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愛上這麼一個情感遲鈍的丫頭,他可是有得吃苦頭了。
絕痕把東西捏在手裡,久久都沒有動,因為玦塵飛身替薄老爺擋劍的那一幕太過震撼,讓他久久無法反應過來。
而空間裡的冷落汐,幾度跟閻王搶人,才堪堪把人給救了回來,然後腿軟地跪倒在地,放聲地大哭了起來。
在這一刻,她的心靈無比的脆弱,她想夜君凜了,想他的懷抱,想他的氣息,若他此刻在身邊的話,一定會擁她入懷,一定會給她依靠。
她錯了,她就不該放縱玦塵去接這個任務,她就不該自大到能救他一次,便能救他第二次。
沒有人知道,為了救回他,自己已經把潛力發揮到了極致,所以這會她才會如此的後怕無助。
玦塵,你的這條命,從今以後是我的,所以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之前,你得給我好好的把命留著。
而此時遠在京都的夜君凜,突然心慌了下,然後便是刺痛感傳來,讓他的身子不由得晃悠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