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很純粹的只是憂思過度,夜不能寐所引起的偏頭疼。”冷落汐說完,也就收起了銀針。
而皇上這會,被她一通扎針之後,整個人都感覺好了許多。
夜君凜知道他在憂思什麼,所以輕蹙起了眉頭。
“皇上,把這藥服下吧!”冷落汐再掏出顆藥給他,這可是師父煉製的上乘之品,若不是看在他是夜君凜的父君份上,才不捨得給他服用。
“謝謝!”這好像是皇上第一次對冷落汐說謝謝,這會應該是覺得,她總算是配得上自己的皇兒了吧!
冷落汐沒有說話,只是伸手給他把脈,然後輕嘆了口氣,“追魂令的毒不能再等,皇上可跟師兄商量,如何解這毒。”
“駙馬會解毒?”皇上的眼前一亮,如此說來,他是否便不用再顧及哪天會心智盡失,被下蠱者所控制了。
“他有辦法,但估計很危險,所以需要商量個萬全之策才行。”冷落汐說完,再次拿起銀針,在他手腕上紮了下去。
皇上瞬間又洩了氣,“會危險啊!”
這語氣聽著,宛如討不到糖吃的孩童一般,有著些許的委屈。
冷落汐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在她所瞭解的歷代帝王中,他們大多冷酷無情,威嚴肅殺,像他這般可憐狀的倒是少見。
不過,倒是跟夜君凜這貨有得一拼,他犯錯之後,便是在自己跟前這般扮豬吃老虎的。
要不怎麼說是父子呢?簡直是如出一轍。
“放心吧!有危險的是師兄。”但無礙,師父肯定能護住他,再不行,也還有師叔在呢。
皇上蹙起了眉,“那更不行,他是舞兒的駙馬,朕可看不得小公主難過。”
聽了這話,冷落汐便知,他對夜傾舞,真的是寵到了骨髓裡,竟然愛屋及烏到這份上。
就是不知道,是因為她是他的女兒,還是因為,把對皇貴妃的愛轉移到了小公主的身上。
但不管怎樣,他的這份真心都作不了假。
只是伊人已逝,如今再作追憶,已經為時已晚。
扎完針之後,冷落汐便離開了御書房,同行的還有時安澈,夜盛國那個光風霽月的年輕首輔。
“王妃可知王爺要跟皇上說些什麼?”眸光,帶著神奇的誘惑力,很是專注地看著她,讓人不忍說出欺騙的話。
但冷落汐還是搖了搖頭,“那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知道。”
就算知道,她也不會道出,有什麼夜君凜會親自跟他說明,用不著自己去逞能。
時安澈笑了笑,“王妃這是在防著我?”
“並沒有,我只是一介婦人而已,朝堂之事又豈會知情。”說完,勾唇一笑,“時首輔,抱歉,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夜君凜說,冷宮那邊,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答案,所以她要去闖上一闖。
只是,她才現身冷宮,便被人給攔住了去路。
“什麼人,竟敢亂闖。”一兇悍的宮女,雙手叉腰瞪視著她。
“這位姐姐,我本想去雲中宮的,不曾想迷路了。”冷落汐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起周邊的局勢來。
她就是故意現身的,目的就是看看,這明著暗中有多少人在。
“雲中宮可不在這邊,小心著點,別衝撞了貴人。”宮女輕睨了她一眼,以為是哪家小姐跟著母親進宮迷了路,這才誤闖了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