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淡彩氣惱,伸手便要扇他耳光,反正這事,她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
但手腕卻被重樓用力捏住,“還請夫人自重,否則我便不客氣了。”
“你算哪根蔥啊!一個奴才而已,也敢對本夫人口出威脅。”柳淡彩眉目一凜,威風也就耍了個十足。
“夫人在我眼裡,那也是一根蔥。”重樓回得不卑不亢,在他眼裡,除了主子之外,其他人於他而言,都無關緊要。
柳淡彩咬了咬牙,無奈今日出門,只帶了兩個婢女隨行,並沒有家丁跟著過來,倒是讓她沒了可仗勢的保障。
所以話鋒一轉,便再度拿冷書辭開刀,“你就這麼縱容著自己的奴才對主母不敬嗎?”
“他是大姐姐的人,並不聽從我的話,夫人若是有什麼不滿,可以回府找姐姐理論,我想,她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冷書辭說完,微微頷首行禮,然後轉身看向書院門口。
而冷景晨跟冷煜風,也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
只不過,冷煜風的頭好像腫起了一個包,眼眶紅紅的,貌似哭過一般。
一見到自家母親跟姐姐,便快跑了過來,然後開始告狀。
“母親,姐姐,冷景晨身邊那個奴才他揍我,你們趕緊替我教訓他。”冷煜風剛才有多慫,這會兒便有多囂張。
“好大的狗膽,一個賤奴而已,竟敢對你這個相府嫡子動手,這是不想活了嗎?”柳淡彩氣沖沖地朝冷景晨走了過去,今日不管如何,她都要讓他們好看不可,否則真以為自己這個丞相夫人好說話。
見她一副要殺人的表情,馬車裡的白姨娘趕緊下了馬車,搶在她之前把兒子護在了身後。
“夫人。”白姨娘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卻知道來者不善。
“白姨娘若是沒空管教孩子,便送到我院子裡去,由本夫人親自教導。”柳淡彩目光陰狠地瞪了她一眼。
一個姨娘,打扮得比自己這個夫人還要出彩,她這是想要幹什麼?該不會以為上次相爺說把管家權交給她,便覺得自己能抬升為夫人了吧!
“還請夫人言明,晨兒犯了何錯?”白姨娘因為一直用銀錢貼補附中用度,所以在柳淡彩面前,要比秦姨娘來得有底氣幾分。
又加上為相府生了一公子,所以倒也不是太忌憚她。
尤其是在得知她僱人刺殺自己之後,對柳淡彩更是沒有半分的好感。
這話裡話外,便聽著有些衝。
“犯了何錯,你怎麼不先問問你那好庶子,究竟對風兒做了什麼?”柳淡彩好像只有貶低對方的身份,才能在心底找到一絲的平衡感。
白姨娘轉頭,看向了兒子,“晨兒,你來說,怎麼一回事?”
“二哥在書院不好好聽課,被夫子罰刷洗恭桶,但他不情願去,讓我去代勞,我不願,他便要揍我,卻不曾想,半夏抱開了我,他自己便摔倒撞在了門檻上。”冷景晨有點怕柳淡彩,說完之後,快速躲到了白姨娘的身後。
“夫人可有聽清,並非是晨兒的錯。”白姨娘聽完了之後,腰桿子都直了不少,剛還真以為是自己兒子惹了事。
柳淡彩卻不相信他的說辭,“晨兒怕被罰說謊,白姨娘也縱容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