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您和泰盛樓熟悉,您幫我證明一下吧,我沒想吃霸王餐,我和杜文的錢被小偷偷走了,我現在沒錢付賬啊!”
沒錢付賬才好呢!
不讓你餓個幾天,本世子心情不爽。
“掉了,什麼時候掉的?”武釗沒有打算幫婁志為當擔保人。
“具體怎麼掉的我也不清楚,等會兒我去報官,讓官府的人幫我追查小偷。”
婁志為把希望寄託在官府身上,還真是可笑,他連對方長什麼樣子他都不清楚,他還想報官,就算報官了,許縣令也未必會真心為他找銀子。
“你拇指上不是有玉扳指嗎?你可以拿去當了,換點銀子花。”
武釗瞥了瞥婁志為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它雖然不是最好的玉,但也值個幾百兩。
“世子爺,您可不可以借個五百兩給我,等我回到京城,我就還給您。”
婁志為也是一朵奇葩,他和武釗關係本來就不好,他還想借錢。
瞧他那張充滿訕笑的臉真讓人噁心。
“這婁大少也太不要臉了,他還好意思問世子爺借錢。”
“可不是嗎?像他這樣無恥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話不可這樣說,婁大少雖然是婁家的人,但他沒什麼實權,真正搜刮民脂民膏的人另有其人。”鎮國公開口替婁志為解圍,婁志為很吃驚,他以為鎮國公會和武釗一樣,不管他的死活。
“小二,婁大少這頓飯記在本國公的賬上。”
“多謝老國公!”為了擺脫眼前的困境,婁志為也顧不了那麼多,他看這鎮國公,給鎮國公打躬作揖。
鎮國公幫他並非出自好心,他想給婁志為設套,想從婁志為口中套取更多關於婁家的秘密。
“婁大少,你們還沒有吃飽吧,不如跟我們上樓再吃一點。”
“爺爺,他們婁家差點害死我,您還請他吃飯。”武釗很生氣地反駁鎮國公,鎮國公輕言細語地勸他別跟婁志為計較,他說婁志為也是無辜的。
“世子爺,我嫡母的事兒我真的不知道,您別生氣。”婁志為果然上道,他卑躬屈膝地討好鎮國公祖孫,鎮國公隨口讓他去坐坐,他也跟了去。
杜文是他的人,自然也會跟著他。
這次,他們把銀子弄丟了,杜文也擔心回到京城,他會受牽連。
“大爺,小的倒是有個主意可以幫我們擺脫眼前的危機。”權衡利弊,杜文當然希望婁志為能夠擺脫嫌疑,以他多年的經驗來判斷,這次婁家栽大了,無論婁志為怎麼做,婁家派人刺殺武釗的罪名已經坐實。
以他對婁家嫡支的瞭解,到時候受處罰的人肯定是婁志為的嫡母,到時候,婁家家主會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讓婁老夫人來頂罪,而婁淑妃母子也會因此嫉恨婁家,嫉恨婁志為。
婁志為與其被動挨打,還不如主動出擊。
“你說的這個辦法行嗎?武釗那麼麼恨我們,他會選擇幫我嗎?”婁志為聽了杜文的建議,他覺得不可行,他輕輕搖了搖頭,這件事倘若處理不當,受傷的人就是他啊!
婁老夫人是淑妃娘娘的嫡母,而他只是個庶子,孰輕孰重,他非常清楚。
“老夫人恨不得殺死你,你那麼為著她著想,她不會感激你,當年要不是她把小姐嫁到興陽縣,哪會有那麼多事兒,說到底,你們兄弟才是最可憐的。”杜文覺得婁志為太窩囊了,他白白佔有婁家大少爺的身份,如果把這個身份讓給他,他會活得比婁志為好。
成大事者,唯唯諾諾,根本做不成大事。
就好比今天,樂居坊開業,他明知道樂居坊是誰的地盤,他還去鬧事。
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還有他既然開口執意南安公主的東西有問題,就應該堅持到底,哪怕他輸了,別人也不敢小錢婁家人。
說句老實話,如果他是老太爺,他也不會喜歡婁志為。
“大爺,機會只有一次,你我現在身無分文,您自己做主吧。”杜文雖然瞧不起婁志為,但他還是比較喜歡待在婁志為身邊,正因為婁志為糊塗,他才好糊弄婁志為。
這些年,他在婁志為身上撈的錢已經差不多了,迫不得已,我只好選擇背叛婁志為,遠走他鄉。
“婁大少,你還沒有你的隨從活得明白,你辛辛苦苦為你嫡母著想,她呢,她都給你什麼了,你親生母親只是個姨娘,在整個婁家可有她的地位,如果你把你所知道的告訴陛下,陛下還會對你刮目相看。”婁志為和杜文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落入武釗耳中,如果他是婁志為,他也會選擇對付嫡母。
只有把所有的罪責推給有權有勢的嫡母,他才能獲得百姓的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