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事情實在太大,道玄很快便通知了竹峰水月大師,風回峰曾叔常兩位首座。僅僅是在第二,這兩人便來到了大竹峰。
對於水月和曾叔常,羅辰也有一面之緣。便是在三年前玉清殿上諸位首座商議張凡之事的時候。
可那是,水月倒還好,畢竟是一個女修,再加上她那冰山一樣的氣質,羅辰很快就能認出來。但是曾叔常,卻不好分辨。這一次,倒是讓羅辰記住了此人。
此人一身藍袍,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儒雅的風度,像過一個書生更勝一個修士,倒是顯得頗為的與眾不同。
三人不知在守靜堂中商議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的事情,僅僅只有師孃蘇茹作陪,而羅辰這些弟子們卻因為身份的原因無法得知。但從水月大師出門之時鐵青的臉色和曾叔常那緊皺的眉頭來看,二人心中顯然也很沉重。
隨後,田不易便帶著張凡以及那根燒火棍一起,隨同水月兩人直入雲海而去。
······
“哎~~”
羅辰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
對於張凡,他心中仍舊是充滿了糾結,實在是不知道此次音寺之行,會給他的人生帶來多大的變化。也許,原著中那個鬼厲,就會就此消失了吧。
“辰!”
就在他長吁短嘆之際,師孃蘇茹突然開口叫了他一聲。羅辰微微一愣,轉身看了過來。
“你師傅臨走時特別交代,不允許你偷偷下山去追。我會讓靈兒看著你,可你要是敢把靈兒給我拐下山了······”到這裡,蘇茹那張美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威脅的意味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
羅辰頓時一懵,忍不住問道:“為什麼啊?”
“哼!為什麼?”蘇茹瞪了羅辰一眼,那兩根好看的眉毛挑了一挑,道:“還能為什麼,你師傅怕你去了音寺,見凡受到委屈,忍不住把人家地方給掀了。”
羅辰眨了眨眼睛,頓時叫起了屈:“不能吧,我就是想胡鬧,也弄不過整個音寺啊!”
蘇茹只是冷冷的一笑。若是往日,她到還真的會信了羅辰的話,可昨晚……
……
深夜,躺在床上的田不易滿腦袋都是今白的事情,遭逢大變的徒弟張凡,突然變得像個陌生人一樣的羅辰,都讓田不易心中如同那浪潮中的一葉扁舟,起伏不定的。
焦慮,惱怒,茫然不知所措······種種情緒交融之下,田不易越發的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也許是他的動作太大了,又或許是本來就沒有睡得多深,蘇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雙美目之中閃過一絲無奈,問道:“不易,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愁眉苦臉的?”
田不易怔了一下,嘆了口氣,將今日的事情一一訴了出來。
完之後,他遲疑了一下,便又道:“老澳事情,確實是十分的棘手,可不管如何,都是咱們佔著理,想來音寺倒也不會不認賬。可問題是,辰······”
“辰怎麼了?”
“辰今日製服老澳時候,拿出了一方印璽。”
“一方印璽?”
“是的,一方印璽。”田不易面色凝重的點零頭,道:“一方十分可怕,威力十分強大,以至於讓我都感到一絲心悸的印璽。”
頓時,蘇茹一雙眉目瞪得老大,臉上滿是吃驚的神色。
“按辰這孩子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可是今日的他,卻讓我感到十分的陌生。”著,田不易挪了挪身子,變成了側躺,“我記得從未教過他醫術,他又如何能肯定凡精血虧損。而且,他手裡的那味藥材一看便非凡物,竟然連眉頭都不皺的就塞給了凡。更關鍵的是,他又是如何拿出來的?
更何況,今日他卻又給我,青雲山下草廟村的當年種種。而且,直接懷疑蒼松乃是門內內奸。還當年接待普智和尚的,只有道玄師兄和蒼松。我就奇了怪了,這種事情,我都不知道,他又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