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便到了第三日,這一天,本來想要跟九叔一同前去觀看起棺的羅辰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託詞有一樁生意要談,便沒有去九叔起棺的現場。
其實事實上,卻是他不知為何這幾日有些心神不寧的,心頭總縈繞著一種患得患失之感。他還以為是自己修煉上出事了,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看那熱鬧。
在自己莊園呆坐了一天,他也沒有察覺出任何異狀,那種感覺卻更加的強烈了。
到了黃昏時候,羅辰無奈的睜開了眼睛,煩躁之下,他不由得拿起了一旁的天罪,來到了院間耍起了劍法。
橘紅色的夕陽下,一把明晃晃亮堂堂的長劍隨著主人一起舞動。長劍劃破空氣,帶起一陣陣的破風之聲。長劍如白蛇吐信,一招一式猶如羚羊掛角,讓人無跡可尋;又似蛟龍出海,攜風雷之勢,似是要壓塌前方的空間一般。
漸漸地,羅辰的長劍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周遭的花草樹木在這凌厲的劍氣之下紛紛飛舞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小龍捲,將羅辰包在了裡面。。
唰~唰~唰~唰~
道道劍光閃過,剎那間,好似畫面靜止了一樣。緊跟著,這幅畫卷在一瞬間崩碎了開來,那千百片花瓣在頃刻間便被切割成一模一樣的大小,紛紛揚揚的從空中飄落。
只見羅辰收劍而立,閉著雙眼靜靜的站在了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就連呼吸都好似停了下來。
許久,那毫無動作的胸膛緩緩的起伏了起來,是那麼的緩慢,近乎好幾分鐘才有那麼一次。
來來回回九九八十一次,突然,從羅辰胸腔中傳來一聲猶如悶雷一般的響聲,緊跟著他那身體就如同爆豆子一般響起了一陣的噼裡啪啦的聲音。
“呼~~”
良久,羅辰撥出了一口濁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剎那間,他的眼中好似爆射出了一陣精芒,讓人不敢直視。
漸漸地,羅辰眼中神光收斂了起來。旋即,他臉上露出一絲古怪,臉上帶起了一絲不可置信,喃喃道:“不,不會吧?”
呆愣了好久,羅辰才收起了心中的震驚,漸漸地回過了神來。正在此時,頭頂掠過一隻飛鳥,羅辰下意識的伸手一抓,直接將那鳥兒縛在了手中。
他怔了一下,張開了手心。
只見那鳥兒仍舊拍打著雙翼,沒有一絲的驚慌。但是,令人驚訝的是,明明羅辰手中什麼都沒有,那鳥兒卻始終無法飛出他的手心,好似那裡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一般。
畫地為牢?咫尺天涯?亦或者是別的什麼?
羅辰嘴角勾起一絲輕笑,呢喃道:“早知如此,真該儘早來到這方世界。”旋即,就見羅辰手輕輕一抬,那鳥兒直接被拋上了空中,直接飛了出去。
······
縱身一躍,羅辰便落在了義莊之中。
他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的聲息,好似沒有人注意到一樣。
義莊內,九叔拿著秋生送來的三炷香,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人最忌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怎麼就偏偏燒成這樣!家中有此香,必定有人喪!哎~~~”
“師傅,你剛說的那句話,說的是不是任老爺家裡啊?”聽到九叔的話,文才忍不住問了出來。
九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是那裡,難道是這裡啊?”
文才一下便鬆了口氣,拍著胸口說道:“事不關己己不操心!”
“呵呵,那如果是任婷婷出事,你關不關心啊?”
就在這時,羅辰走了進來,玩味的問道。
文才和秋生兩人一愣,登時著急了起來。
而九叔則是連裡都沒有理他們,扭頭看向了羅辰:“師弟你來了啊?”
羅辰點了點頭,走到棺材跟前一把便推開了棺材蓋。往裡面一看,便搖著頭說道:“嘖嘖嘖,果然發福,已經開始僵化了。”
文才秋生一愣,三兩步便跑了過來,低頭看了過去。只見那殭屍手上的指甲已經開始長長,臉上出現了獠牙,就連身上也開始出現了一些黑毛。
“天吶!”
九叔心中一驚,看了一眼邊說道:“趕緊蓋起來!”羅辰微微點頭,又隨手將棺材蓋蓋了回去。
“去準備紙筆墨刀劍!”
“什麼?!”文才秋生異口同聲的問道,就連表情都一模一樣。
羅辰撫了撫額,解釋道:“黃紙,紅筆,黑墨,菜刀,木劍!”
兩人看了一眼羅辰,又將視線放在了九叔身上。氣的九叔一人給了一腳,怒聲道:“還不趕緊滾去準備,看什麼看!”
兩人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那狼狽的樣子看的羅辰直搖頭。要說這兩人,秋生還能好一些,可文才就徹底不行了,跟了九叔這麼多年什麼都沒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