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惠微微頷首,便有那佛門弟子送上了一把古劍。而了空則是因為修了閉口禪,不變言語,只是雙手合十,站在了梵清惠不遠處。
二人所站位置幾位的巧妙,相互之間互為援手,只要一方有難,便能立刻支援。
袁守城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腳踏罡步,沒有一點的客氣,一閃身便向著梵清惠攻去。
梵清惠手中長劍出鞘半截,剎那間,道道雪亮鋒銳的劍氣佈滿了周邊的空間,形成一個劍圈,將她護在了中間。
然而,袁守城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雙手陡然起了變化,曲曲折折的拐了一個彎,順著劍氣之間的縫隙而來,一掌便轟向了梵清惠面門。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梵清惠登時大驚失色,心中忍不住怒罵起來:這老雜毛是怎麼看破她的招數的?
眼看著袁守城一掌襲來,她登時忍不住後撤了一步。她這一動,招數登時有了破綻,劍圈登時破碎了開來,僅剩下面向袁守城的一方還有著殘留。
就在這時,呼的一聲,一道掌風向著袁守城襲來。卻是那了空禪主出手了,雙手隱隱含著金光,直接印向了袁守城後背。
然而,袁守城好似早有所覺,縱身一撲,向著梵清惠之前發出的劍氣而去。隨後,他身子一扭,擦著兩道劍氣衝入了殘餘的劍圈之內。
了空登時一驚,面對梵清惠的劍氣,他可不敢以一雙肉掌相抗衡。當下,便來了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袁守城卻又有了動作,只見他雙腳連番動作,踏著一圈奇異的步伐,兜了一圈,卻又回到了了空一側,兩指一併,便向著了空腹部點去。
不好!
梵清惠大叫一聲,來不及說什麼,長劍刷得一下出了鞘,隨後,一道雪亮匹練的劍氣便直刺袁守城而來。
然而,就在這時,袁守城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左手餘勢不停的向著了空點去。而右手向袖子裡面一攏,隨後又伸了出來,手上好似捏了一個什麼東西,擋在了耳側。
“叮!!”
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傳來,這聲音好似能滌盪心靈一般,讓人渾身都覺得舒爽了三分。
“阿彌陀佛!!”
正在此時,一道如同炸雷一般的佛號在耳邊炸響,登時將那功力低的震得七葷八素的,一陣一陣的反胃。
有那功力強的,抬頭向著場中看去。
只見袁守城手中捻著一枚銅錢,擋在了耳側。而那枚銅錢,卻又恰好擋住了梵清惠的劍尖,使她不得寸進。而袁守城另一隻手,卻點在了空腹部。
反觀了空,卻大張著嘴,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彷彿要鼓出來一樣。而他整個人也起了變化,原本因為修煉禪功而顯得年輕的過分的一張臉快速的衰老了下來,整張臉眨眼間遍佈皺紋。
“這,這,這是閉口禪被破了?!”有那伶俐之人立刻意識到了剛剛發生了什麼。
難怪剛才那道佛號威力如此之大,原來是閉口禪被破了的原因。
“該死的!”梵清惠的臉色登時扭曲了,臉上在不復之前出家人的慈悲,反而是佈滿了殺意。
然而,袁守城卻絲毫不慌張,一進一退間好似完全看破了梵清惠的招數套路,每每攻在了她的破綻之處,來來回回幾十個回合,梵清惠便變得險象環生了起來。
“師傅,袁師叔祖的這是?!怎麼,怎麼······”說著說著,寇仲自己都說不下去,一臉的結結巴巴的,不知該怎麼描述袁守城的招數。
因為羅辰手捧著龍脈的緣故,沒有辦法出手。所以,寇仲今天一直充當著捧劍童子的身份,倒是沒有出手。再者,就他那剛剛晉級宗師的修為,也打不過幾個人啊。
“怎麼都能看透梵清惠的每一招,好像是料事如神是嗎?”羅辰瞥了一眼寇仲,玩味的問道。
寇仲一愣,回答道:“對,就是料事如神!”
“哈哈,你可看到了袁師叔手中的那枚銅錢?”
“銅錢?”寇仲一愣,看向了交戰中的兩人。隱隱的,他看到了袁守城指尖反射著金色的光澤。他不由得一愣,驚問道:“果然是銅錢,不過,怎麼是金色的呢?”
“那便是袁師叔的武器了。”
“武器?用銅錢做武器?”寇仲驚訝的問道。
是啊,用銅錢做武器,而且不是做暗器,又有幾人能夠注意到呢?
羅辰神秘的一笑,解釋道:“袁師叔手中銅錢其實總共有九枚,你別忘了,他的看見本領是什麼?”
寇仲遲疑了一下,問道:“算命?”
“算命?”羅辰臉一黑,怒道:“你就不能說點兒上得了檯面的詞兒!什麼算命啊,真難聽。那叫相術。星象堪輿之術!”
“哦,對對對,相術相術。”寇仲登時跟那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
“沒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