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定定的看著羅辰,發現他臉色並沒有任何變化,並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商秀珣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有事了我再叫你。”
“是,場主。”
等那人退出去後,商秀珣咬了咬牙,說道:“魯妙子不在我這裡。”
“安樂窩。”
羅辰一言道破了魯妙子的隱居之所,也戳破了商秀珣那脆弱的偽裝。
“你······”商秀珣一指他,不由得為之氣結,可還是嘴硬的道:“你胡說,我上一次看見他,他還好好地!怎麼可能快死了!更何況,我還巴不得他去死呢!他死不死,關我什麼事兒!”
羅辰搖了搖頭,道:“魯妙子當年為陰後祝玉妍所傷,她的天魔大法真氣一直留在魯妙子的經脈之內。這麼些年過去,魯妙子已經快要油盡燈枯,撐不下去了。”
商秀珣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反駁。
羅辰沒有看她,而是繼續解釋道:“他之所以在你面前不表現出來,是因為你是他的女兒,他並不想你擔心。”
“你,你如何知道的?”商秀珣咬了咬牙,問道。說話的時候,她不由得捏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儘量的讓自己的感情不流露出來。
“如何得知?抱歉,我的渠道倒是無法告訴場主。只不過,我有辦法治療他的傷勢,以此作為交換,換取他手上的一件東西。”說到這裡,羅辰頓了一下,然後又說道:“本來,我是沒有必要告知場主的,完全可以直接去見魯妙子。只不過,好歹也要經過這裡,若是不告知一聲,難免有些失禮,這才來了。”
商秀珣看他的樣子不像作假,因此,她猶豫了一下,說道:“道長可否在此多留幾日?”
羅辰一愣,知道她是想要去魯妙子那裡看看了,當下便點頭答應了。
······
當晚,趁著所有人都入睡了的功夫,商秀珣拉過自己的愛馬,直接向著牧場後山趕去。
約莫十幾分鐘的功夫,她便來到了一處山谷。她一路上左轉右彎,卻好似對這裡頗為的熟悉。轉過幾個彎,便覺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在臨崖的臺地上,建有一座兩層小樓,形勢甚是險要。
商秀珣沒有心思理會這些景色,直接下馬朝著小樓而去。不一會兒便到了正門,只見那正門之上掛著一張牌匾,其上書“安樂窩”三個大字。
越過正門便是入口了,那裡有著兩道樑柱,掛著一幅對聯: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字型飄逸出塵,蒼勁有力。
若是一文人雅士至此,必然要再次逡巡,賞玩一番。可惜,來者是商秀珣,她心中沒有絲毫的雅興,一路仿若橫衝直撞一般,噔噔噔上了二樓。
小樓的主人還沒有睡,正在二樓的廳堂中品酒。看到商秀珣的身影,他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愕然,問道:“秀珣,你怎麼來了?”
商秀珣冷哼一聲,本想要硬頂回去,但是想起今天白天羅辰所說的話,她的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道:“來看看你。”話一出口,或許是又覺得語氣太軟了,又臉一板,生硬的問道:“來看看你還活著沒!”
原來,此人便是魯妙子。
魯妙子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有勞場主掛念,老朽尚且還算安穩。”
商秀珣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難道,那羅辰在騙我不成?不,不會,他如此篤定,顯然是不怕我拆穿。
當下,她三步並作兩步便來到了魯妙子跟前,緊跟著一掌便向著他胸口打去。
魯妙子當即大吃一驚,這怎麼回事兒?平日裡雖然惡語相向,可也從未有動手的例子啊?
當下,他也不敢怠慢,抬手便擋。然而,許是動氣太過迅捷,竟然也帶動了那陰狠的天魔內勁。剎那間,魯妙子便覺得渾身冰冷。
“不好!不能讓秀珣看出來!”
魯妙子當下心思電轉,強撐一口氣,迎了上去。
“砰!”
噔噔噔!
商秀珣連連向後退了兩三步,晃了晃有些發麻的手腕。
“怎麼,場主看我這個老頭實在是膩歪了?打算取了我的性命嗎?”魯妙子強忍著胸腹間的痛楚,冷冰冰的問道。
商秀珣一愣,看著他的樣子,心裡莫名的鬆了口氣。隨後,她冷哼一聲,道:“本場主看看,你是否是在這裡待久了,身體生鏽了沒有?!怎麼,不可以嗎?!”
“有勞場主掛念,老朽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得住!”魯妙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商秀珣還以為他只是生氣,並未料到卻是他內力執行出了岔子。
“哼!果然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說著,商秀珣冷哼一聲,就要轉身離開。
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了進來:“商場主若是就此離開,怕是要從此活在自責痛苦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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