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唉!”
“唉!”
武當紫霄大殿中,時不時地傳來一聲嘆息,那聲音中充滿了急躁與不安。聲音的主人一定是碰到什麼不好的事了,而且是極為棘手的事情,否則嘆息聲就不會如此的頻繁。
宋遠橋實在是被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來轉去的俞岱巖晃得心煩,忍不住出聲斥責:“三弟,我你能不能別在那兒轉了,搞得我頭暈的不行!如此慌張,成何體統啊!”
“大師兄!”俞岱巖忍不住回了一句,言語間多了幾分埋怨:“我怎麼能不著急呢?這也不知道哪個宵之輩拿七弟開玩笑,都快把我們武當頂到風口浪尖了!”
他當年承蒙羅辰搭救,這才逃脫賊人毒手。可是等他甦醒過來,羅辰已經離開了武當。這一走便是十幾年杳無音信,使得俞岱巖的感激之情也沒地方去表達。這一聽有人拿羅辰來生事,他又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就是就是,你看看,好傢伙,試劍下啊!真是好大的口氣,這分明是把武當架在火上烤啊!”殷梨亭也跳了出來,一張年輕的臉上也佈滿了憤怒。
“是啊,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方放出如此狂言,簡直是明目張膽的陷害!”四俠張松溪也是用手猛拍著桌子,心中不慎平靜。。
“可不是,搞得好像他們知道七師哥的下落一樣。”其餘幾人皆是如此,心中怒火難平。
一時間,武當眾弟子除了已失蹤的張翠山和下山的俞蓮舟之外,俱都是義憤填膺,恨不得找上門去,將那謠言的製造者碎屍萬段。
你卻道為何?卻是下山的俞蓮舟聽聞武當張真人七徒羅將在師傅百歲大宴之後試劍下,並拿出下第一劍——罪作為賭注的訊息之後,登時大驚失色,趕忙讓人將這訊息傳回了武當山。他的信件剛剛於兩日前傳回武當。
可武當眾俠看到俞蓮舟的信件的時候,距他得到訊息已經半月有餘了。
得知此事,已經被張三丰授予掌門之位,開始執掌山門的宋遠橋登時大驚失色,連忙派弟子下山打探。這不,探聽訊息的三十個弟子於今日剛剛回來,言及此事已經徹底的傳開了。而且更糟糕的是,峨嵋派和崑崙派皆是出面作證訊息的準確性,緊隨其後六大派中除了武當的其餘幾派皆是此事屬實。這一下,武當可是徹底被架上烤火架了。
看著義憤填膺的眾兄弟,宋遠橋心中也是重重的嘆了口氣。但是他畢竟是大師兄,武當派掌門,別人能亂,他卻是萬萬亂不得陣腳的。
儘管心中再怎麼著急,可他表面上卻只能保持鎮定。
“這次確實是我們武當失策了。但是,大家仔細想一想,到底是什麼人能對我武當出手?還是拿七師弟來做文章。下誰人不知七師弟已經有十數年沒有露面了,這不是一個明顯的破綻嗎?”
完這句話,他又沉吟了一陣,出了自己的決定:“這樣吧,以六師弟的名義,給峨眉去一封信,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必滅絕師太看在師傅和六師弟的面子上,定會給我們講清楚其中的緣由。到時,我們也好有個準備。你們看如何?”
在場的人相互看了看,齊聲道:“全憑大師兄做主。”
“那就這樣吧。六弟,信件的事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殷梨亭拍了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
“可是,大師兄。”四俠張松溪又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們用不用將這件事告知師傅?”
聽到張松溪的問題,宋遠橋臉上露出了一絲難色。按照他的想法,是不太想麻煩師傅張三丰的。畢竟,他老人家百歲壽宴在即,再讓他操勞,未免有些太不孝了。
“大師兄,弟知道你很難做。可是現在武當已到了危急關頭,若不告訴師傅他老人家?到時被師傅得知,我們幾個可有的受了。”
宋遠橋攥了攥手,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我待會兒便去稟告師傅。就這樣吧,大家務必齊心協力,武當能否度過次次危機,就看我們的了!”
“是,大師兄!”
……
“師傅,事情大致就是這樣。徒兒不知該如何決斷,特來請師傅指示。”
後山的竹屋前,宋遠橋詳細的將事情的經過以及眾兄弟商議的結果稟告給了師傅張三丰。只見張三丰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而是在竹屋外不遠的一處竹林裡面打拳。
只見他往場地中間一站,這整個地方彷彿都多了一股威嚴的氣勢。那雙蒼老的手中,似乎在託著一個無形的球,彷彿與這風融為一體,分外的輕柔。但又讓人感覺裡面潛藏著無限的力量,隨時都有可能衝出來,轟出一聲巨響。
他雙手上提,整個人的精氣神彷彿也因此昇華,嘴角微微揚起,有些得意,卻沒有揚得太高,顯得十分的安然。老道一隻腳在地面劃出一道清逸出塵的弧線,雖然看似很輕,但腳尖所過之處那隱隱波動的空氣顯示著老道這一腳的不凡。
隨著他的動作,一股輕柔的風無聲無息間揚起,將周圍的落葉捲了起來。漸漸地,那落葉在清風的吹拂下,被團成了一個圓球,聚集在張三丰雙手間。那圓球如同被繩子牽引著一樣,任由張三丰如何的騰挪轉閃,就是穩穩的待在他的雙手中間,一點都不會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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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張三丰猛地一運內勁,手中的圓球猛然炸開,落葉飄飄蕩蕩的落下,最終形成了一個太極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