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危機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
他不希望茶茶也一直跟著提心吊膽。
“嗯嗯!魚魚爸爸白白~”茶茶說著又看到了白清瑜後面站著的白淵和陳伯,眉眼彎彎地笑著道別:“爺爺白白~陳爺爺白白~”
“茶茶再見。”白清瑜看著葉霖抱著茶茶離開的背影道。
直到人影坐上車離開了之後他才低頭看向手中的玉佩。
入手溫潤的玉佩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通靈剔透。
瑩潤光澤,翠色溫碧,中間彷彿流動著般暗紅色的飄帶點綴其間,不僅沒有顯得突兀,反而中和的格外好。
頂端有一根細軟的紅繩,這紅繩也不知道是如何製成,通身光滑,從頭到尾竟沒有一個結釦。
白清瑜的拇指無意識地緩緩摩挲著玉佩,眸中緩緩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知道這是茶茶脖子上的玉佩。
一看就不是凡品。
白清瑜猜想這可能是傅辭在某個拍賣會上為茶茶買下的。
亦或是那個神秘莫測同樣不似凡人名叫輕塵的父親所贈予。
茶茶一直將這枚玉佩帶上脖子上,想來其對於小傢伙來說一定很重要。
白清瑜想到這裡不由笑了笑。
小傢伙的關心讓他心裡發軟。
若是他知道這枚玉佩有保護人的作用,他一定不會收下。
可惜現在的白清瑜並不知道。
“葉霖來到底所為何事?”後方傳來的熟悉嗓音拉回了白清瑜翩飛的思緒。
他沒有隱瞞什麼,言簡意賅地把事情給白淵講述了一遍。
白淵聽完後輕輕擰眉,聲音沉沉:“這種虛無縹緲的夢境你也信?”
白清瑜淡定點頭:“信。”
“胡鬧!”白淵不悅地訓斥。
白清瑜好脾氣地溫聲回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安全最重要,更何況我最近本來也沒打算出門。”
白淵轉念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他於是跳過這個話題突然道:“茶茶確實是個好孩子。”
白清瑜聞言唇邊掛著的笑意稍稍真實了些,“當然。”
白淵看了他一眼,故意扎心道:“但她也有好幾個難纏的父親,你覺得你競爭得贏麼?”
白清瑜沒在意他的打擊,笑了一下後打了個太極回去:“我們都是茶茶的父親,談不上什麼贏不贏。”
白淵見此沒再多說,留下一句“有時間多把茶茶帶回來玩”就離開了。
一直站在他們旁邊的陳伯在白淵離開之後笑著開口道:“看起來老爺很喜歡小小姐,真好啊。”
白清瑜抬頭看向藍白相間令人神清氣爽的天空,嗓音清潤地嘆道:“是啊,真好啊。”
若是白淵不接受茶茶的話,他就需要謀劃一下徹底脫離白家的事情了。
倒也不是生怕白淵不接受,只是這樣一來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省下的時間越多,陪自家女兒的時間就越多。
不是嗎?
暗處,一雙眼睛把葉霖帶著茶茶離開的行為都看在眼裡。
“……葉霖帶著茶茶又回去京都了。”他向坐在暗處的男人將自己得到的訊息一一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