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的回答讓他想起了一個自己之前差點誤會的事情。
還好後來葉霖有跟他粗略解釋過茶茶的來歷和特殊之處,不然在他心裡這還自家二哥和傅辭的關係還真扯不清了。
葉昀笑眯眯地誇道:“茶茶的名字真好聽!”
“嘻嘻~”茶茶開心地笑了一下,禮尚往來道:“小叔的名字也很好聽鴨!”
白家。
管家陳伯看到回來的白清瑜微笑,高興道:“少爺終於回來了。”
自從少爺和老爺做了約定出去單獨打拼之後,陳伯就再也沒有見過白清瑜回來。
這是第一次。
希望不是最後一次才好。
白清瑜嘴角掛著一抹慣常的溫和笑意,他朝著比自己印象中蒼老了許多的陳伯道:“陳伯,這麼久不見,您頭上都冒出白頭髮了。”
陳伯神色慈祥,感嘆道:“人老了,也該長白頭髮了。”
“哪有,陳伯還年輕著。”白清瑜不認同。
陳伯笑意真實,眼角的皺紋顯示著歲月的痕跡,他帶著白清瑜從大門進入了莊園,“少爺這邊來,老爺應該正在等你。”
“麻煩陳伯了。”白清瑜客氣道。
“小事而已,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陳伯嘴上回道,心中卻為白清瑜的態度嘆了口氣。
少爺從小就是這樣。
所有人都說白家的準繼承人培養的很好,幾乎是海市幾個世家裡最出眾的一個。
白清瑜的確溫和有禮。
但也的確與誰都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彷彿隔著一層摸不到的屏障,讓人難以真正地走到他面前。
包括他的至親白父。
更別說從血緣關係上講作為外人的陳伯了。
與白清瑜相處了這麼多年,陳伯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看透過他。
沒過一會兒白清瑜就跟著陳伯走進了別墅裡。
他駐足在客廳,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和擺件,一時間只覺得熟悉又陌生。
“少爺,你走了之後,家裡的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化啊。”陳伯感嘆。
白清瑜聞言愣了一下。
家……?
在這個房子裡生活了二十年,也算是家吧。
如果心裡冒出的悵然是對家的懷念的話。
“挺好的。”他回道。
“老爺在樓上書房等你。”陳伯在他後方低聲說道。
“好的。”白清瑜頷首,邁開步子朝著樓梯走去。
“篤篤篤——”他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一個沉穩厚重的聲音傳來。
“咔噠——”白清瑜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整個書房是一種深色的木質調。笨重的大型書架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書籍,書架對著的是寬闊的辦公桌,桌面收拾的很乾淨,檔案被整整齊齊地摞著放在桌角,電腦旁邊放著一個正泡著茶的茶杯。
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對白清瑜來說熟悉至極的人影。
白父白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