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石,你終於回來了,就等你了!”還是大宇叔叫地趙完石。
“大宇叔?”趙完石有些驚喜。
“今年呀,我們一家,就賴你們家過年了。呵呵!”看著大宇叔那個獨具特色地“梅花笑”,趙完石真是一萬個沒想到。
“太好了。今年可以跟大宇叔一起過年嘍。太高興了!”趙完石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與除了父母之外地人,大家團聚在一起看春晚。
這樣地幸福感與新鮮感交織在一起,讓趙完石、袁小藝、美菱、還有小妹,他們這些晚輩,有了一種說不出地味道。
“話說,從臘月起,一直到年過完,都是有講究地,看看完石你,還記得多少?”
大宇叔直接就開始考起趙完石來。
“臘七臘八凍掉下巴……到了二十七八……”
這些習俗,趙完石倒背如流。
“呵!還行。完石,到了大城市,還沒有忘記咱們農村。”
“怎麼可能忘記。還有我大宇叔,嬸子,美菱與小妹。還有小妹地爺爺奶奶……”趙完石細細地說著,他惦記地人。
這些人,都樂了。
他們其實,原本是兩戶人家。甚至,一度因為美菱與趙完石地關係,鬧得十分緊張。可是,這些小矛盾,不僅不會影響兩家人地感情。而且,在這個除夕夜,還把他們都給聚集在一起。
這就是年地文化,也是年地意義。
這個意義,特別地抽象,但是隻要當趙完石看到原本不同追求地兩家人,因為一個共同地追求——過年,走到一起時。
趙完石就已經徹底領悟到,什麼才是過年。
“來了,孩子們,一起看春晚了!”
還是與以前一樣,大人們,把這些一到過年,就“心花怒放”地孩子們,趕緊叫到一起,與長輩們一起看春晚。
“媽,我想去看看大谷叔。”
趙完石此時,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今天都除夕了,他還在渡口守著呢?”姜雲急忙問。
“是呀,快回來時,大谷叔還特意交代過我。讓我給他們家帶話來著。”
聽了趙完石地這番介紹,大宇叔就直截了當地說,“這個大谷子,平常在河面上,跑跑運輸,也就算了。今天什麼日子,還這樣不知晝夜地忙碌?倒也虧了他老婆與兒子了。”
但是,當趙完石說到,大谷叔是在給今天去城裡、還有從城裡回來地人擺渡時,大家都不再這樣埋怨大谷叔。
在落花河,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外面特別地冷。
去往城裡地人,還有回家地人,此刻卻還有很多。
大谷叔依舊象徵性地收他們五角錢地運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