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丁乙也沒有說什麼，可就是那種細微的變化，讓顧瓔婠捕捉到了，當時她就已經做出了大膽的猜測，而今天，也只不過是個試探。
直到丁乙親口跟她承認了，他就是笑千金，是白鬼渡的人，顧瓔婠這才能完完全全確定自己的猜想。
顧瓔婠就是從丁乙那個細微的神色變化而推斷出來的，這讓笑千金大為感嘆，“我已經把性情改了不少，連容貌都偽裝起來，看來我這點小把戲，也就只能騙一騙首座。”
明朝白了笑千金一眼，“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敢騙我！”
“爺讓我這麼做，我敢不遵從？你敢不遵從？”笑千金嗤之以鼻。
蘇景黎望著顧瓔婠，目光炯炯，從未見過如此的蘇景黎，笑千金幹幹地嚥了一下口水，“爺，你幹嘛那麼看著小姐？”
顧瓔婠卻悠然自得地喝茶，“他可能是太崇拜我了，那是崇拜的目光。”
笑千金無語地看向顧瓔婠，“能不能別這麼自戀……”
話音都沒落，蘇景黎就接過話來，“有這樣一個智慧超群的夫人，我還用得著忙活嗎？夫人，你來做首尊吧，一定比我做得好！”
這可是實力打臉，笑千金無奈，原來顧瓔婠的自戀是有原因的，全是蘇景黎慣的！
哎，等等！
明朝和笑千金這才反應過來，“爺，你要把白鬼渡送給大小姐？”
蘇景黎卻覺得理所當然，“怎麼了？有什麼疑問？”
奈何一渡往生去，白鬼一渡無命還。
知曉的人都以為，白鬼渡的建立是蘇景黎在權欲上的野心，可殊不知蘇景黎真正的心思。
白鬼的由來，正是因為幼時顧瓔婠戴著的白鬼面具，能建立這樣一個組織，也好幫他尋覓一下當年戴著白鬼面具的綠衣姑娘，讓他一渡情劫。
這也不叫送，沒有顧瓔婠，就沒有白鬼渡，這本就是顧瓔婠的。
不知道其他人怎麼看待這件事，反正蘇景黎就是這樣想的。
而顧瓔婠懶懶往椅子後面一靠，目光格外柔媚輕軟，她朝蘇景黎勾了勾食指，“覺悟不錯，給你一個回禮！”
明朝和笑千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見蘇景黎兩眼放光，隨即吩咐他們，“你們倆轉過去！”
主子就是主子，還得聽他的話。
他們倆不情不願地轉過身去，就聽身後叭的一聲響，還有蘇景黎撒嬌一般的聲音，“多幾個回禮行不行？”
“沒羞沒臊。”
他們倆趕緊轉回來，還在想剛才是什麼響動，這便看見蘇景黎意猶未盡似的用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嘴唇，而顧瓔婠唇上的胭脂色淡了一大半。
笑千金伸出手指去，顫顫的指著他們，“你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
你們大行有傷風化之事，還當著我們的面！當然這句話笑千金是不敢說出口的。
明朝沒說什麼，只不過她的臉紅了。
顧瓔婠懶懶笑了，而蘇景黎看向笑千金，唇角帶一抹譏誚，“你的好日子也算熬出頭了。”
“就是每天看你們恩愛非常、我卻冷冷悽悽嗎……”笑千金幽怨地看著他。
“你怎麼會冷悽？”蘇景黎像是看好戲一般，“鬼手來京陵了。”
“什麼！”
笑千金一躍而起，隨著起身的瞬間，身前的小桌子都被他掀翻了，湯湯水水灑了一地。
蘇景黎的第一反應，是爬過去看顧瓔婠，“你沒事吧？茶水有沒有濺到你？”
笑千金憋不住，“爺，茶早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