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顧瓔婠在懷疑花顏的身份,所以細細盯著她的臉看,想找到一些線索,卻發現了這張臉似乎是假的。
花顏痛苦不堪,漂亮的臉也顯得猙獰,“哼……我不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繼續。”
聽到顧瓔婠發話,翎舟再次將刀片劃向花顏的臉皮,要將她的皮和肉生生地分離開來。
別說花顏有多疼,就是翎舟看著也受不了。
“啊……”花顏疼痛地嘶吼著,聲音都在顫抖,“我說……我是……趙葭月……”
顧瓔婠和蘇景黎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之色。
她伸出手,“停。”
花顏,哦不,是趙葭月的臉已經被翎舟從下巴處撕扯了一片起來,血肉模糊,根本分不開,翎舟還在想,這哪裡是一張假臉?
顧瓔婠盯著她,“你說,你是趙葭月?”
皮肉之痛,讓趙葭月的心都狠狠地抽搐,她的眸中蓄滿憤恨的淚水,卻是笑了,“呵,你沒想到吧?竟然還有你算不到的時候,我也心滿意足了……”
如果花顏就是趙葭月,那顧瓔婠似乎能理解得了她的恨意了,當初是顧瓔婠和蘇景黎親手將花顏送進了最下等的香人坊,去受那非人的淩虐,如今她想要報仇,也不是不可能,不過……
“你想找我報仇?”顧瓔婠問道。
看著如今她這張臉,顧瓔婠完全沒辦法把她和趙葭月聯系在一起。
“當初若不是如水給了我那一個所謂的秘方,我也不會被聖上厭棄……沒想到,從頭到尾都是你指使的,所以我要讓你滿盤皆輸,哈哈哈……”趙葭月似乎有點癲狂。
趙葭月被放在香人坊之中,被迫沒日沒夜地接客,她的身體都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她甚至懷了不知道是誰的孩子,還連喝了好幾次落胎藥,身子徹底廢了。
她在這樣暗無天日的生活中,每時每刻都想著要報仇雪恨,反正這一輩子都會茍且偷生,索性她就賭上這一次,大不了和顧瓔婠同歸於盡。
蘇景黎眯了眸子,眸中透著些冷凝的光芒,“所以你的目標是如水和她?為什麼會想到從張揚下手?是誰給你出的主意?”
蘇景黎問的,正好是顧瓔婠的下一個問題。
趙葭月連連冷笑,“如水死的那麼容易,可顧瓔婠這個賤人,我卻遲遲碰不到,傷不得……”
看她是不想好好說話了,顧瓔婠隨意道,“翎舟。”
聽到顧瓔婠又在發令,不光是趙葭月頭皮發緊,翎舟也是。
施刑人和受刑人都很痛苦。
那把刀在趙葭月的臉皮上游走,硬是將她的臉皮從血肉上撕扯下來。
扯的這麼困難,蘇景黎不禁低聲道,“會不會不是趙葭月?”那臉像是真的。
顧瓔婠眯了眯眼,看得更仔細了些,“這的確是一張假臉,只不過,應該已經和她的臉長在一起了,撕下來可能會流點血。”
聽到顧瓔婠那輕描淡寫的話,翎舟的手抖了一下,大小姐,這何止是流一點血?三點四點也有了好嗎?
聽著花顏痛苦呻吟,顧瓔婠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地丟擲去。
“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自己選擇來回答,想回答了,我就會讓他停手。”
翎舟心道,你可別不自量力跟大小姐鬥啊,她可毒著呢,別讓我跟你一起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