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顧瓔婠看著她們這兩朵小紅花,笑得越發放肆。
真好啊,這數九寒天的寒冬裡,也能開出這樣好的花,不屬於她又能怎樣呢,做一個賞花人,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吧……
“今晚,我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不用給我留門了。”顧瓔婠用帕子擦了擦嘴,囑咐著。
“小姐,你要幹什麼去呀!”這一頓飯,讓白葵食不知味,臉上的紅暈好不容易才退了下去。
對於白葵愛打聽這個毛病,顧瓔婠是不在意的,本就將白葵當做自己的家人,白葵問一問也沒什麼。
“哦,我和二殿下有約,要出門一趟。”
瞬間,明朝的眉頭就擰起來了,“爺知道嗎?”
還沒等顧瓔婠說話,白葵立刻嗆聲,“我家小姐的事兒,為什麼總讓你家爺知道?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小姐願意跟誰出去就跟誰出去!”
“白葵,你別無理取鬧!”明朝低聲斥道。
白葵這小丫頭,最喜歡和明朝吵架,當然不能讓,“我這是無理取鬧?我明明很有理,沒有理的是你家爺!”
如果放任她們吵下去,可能這一個晚上就過去了。
顧瓔婠及時地叫停,“今天晚上呢,我要出門,也放你們一個假,你們願意跟誰出去就跟誰出去,不用向我彙報。”說著話,她還意味深長地朝白葵眨了眨眼。
白葵立刻羞紅了臉,不說話了。
明朝還想說點什麼,“你不告訴爺,算不算是違抗……”
“算什麼?我不是他的部下,”顧瓔婠的嘆息聲悠長,“明朝啊,實際上呢,我和你家爺是一個級別的,都是效忠於二殿下的,我不去討好主子,總是管你家爺的心思,我看起來像是傻的嗎?”
她總是在提醒明朝,她沒有那個必要總是聽命於蘇景黎,可明朝固執地認為,她做什麼事都應該讓蘇景黎瞭如指掌。
在明朝揭竿而起之前,顧瓔婠及時地扼殺了她的萌芽,“你和行舟想約會,想親自戴手鏈,我不會跟你家爺說的,放心。”
於是,顧瓔婠就在明朝和白葵這兩坨飛來飛去的紅雲底下,瀟灑地出了門。
今晚,是芳華樓的頭牌之戰,也是張揚要出洞的時候。
顧瓔婠和葉唯淵約好,在顧侯府後面那顆大樹下見面。
約的時候,葉唯淵還皺著眉,用奇怪的目光看她,“怎麼好像是私會一樣?”
然而,顧瓔婠是這樣回答他的,“難道要在你家樹下門口彙合嗎?我一個姑娘家,太主動了傳出去名聲不好。”
“……”除了服從,葉唯淵還能說什麼。
已經是黃昏,站在顧侯府後牆的樹下,能看到熱鬧的街上燈火明晃晃的,交相輝映,如同一顆顆跳動的星子。
顧瓔婠收回目光,盯著腳下團在一起的小雪球,她踢了一腳,心裡卻是有點煩躁的。
她不喜歡等人,最討厭遲到……等葉唯淵來了,一定要痛罵他一頓,才能解氣!
她的繡鞋,將這個小雪球踢來踢去,一不小心一腳踩扁了,她徹底沒了耐性,恰在此時,眼簾之中出現一雙黑靴。
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噙起一個溫柔的笑容,緩緩抬起頭,看到眼前這張臉時,她的笑容微凝,“怎麼是你?”
蘇景黎很是自然的攤了攤手,“他被聖上抓壯丁,留在宮裡商討過一陣子北涼國使者來訪的事兒。”
“北涼國會來人?”
這激起了顧瓔婠的好奇心,從來沒聽說過北涼國和玄葉有什麼往來,有的只有紛爭的戰事。
蘇景黎點頭,“據說是北涼的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