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澤勾了勾唇,看了蘇景黎一眼,將顧瓔婠接過來。
這樣的情景似乎在哪裡發生過,哦,蘇景黎想起來了,那是顧瓔婠的落瓔閣起大火,他也是這樣馬不停蹄地來救顧瓔婠,而顧瓔婠卻將雙手伸向了喬喻。
那一天,也是喬幼薇回來的第一天,顧瓔婠對他的態度發生了急劇的變化。
正如同此時此刻一樣。
蘇景黎不禁想到,瓔婠,原來你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幼薇嗎……
原來你這麼介意我和幼薇的過去嗎……
甚至不惜生命要離開我……
葉容澤將顧瓔婠重新放在背上背好,這下沈雲袖可不敢再鬧,一直跟在身邊扶著。
葉容澤用餘光看了肩頭顧瓔婠趴著的腦袋,低聲道,“突然覺得殺掉你很無聊,不如用蘇景黎來折磨你,應該是件很有趣的事。”
“葉容澤,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沈雲袖兇巴巴地說著。
葉容澤不以為意,笑了笑。
沈香衣因顧瓔婠而成了清貧寡婦,沈夫人和陵正侯沈庭的心裡,多少還是過不去的,再三考慮之下,葉容澤和沈雲袖將顧瓔婠帶回了顧侯府。
葉容澤和沈雲袖兩個,是破門而入的,根本不管顧府下人的阻攔。
顧煥之當下就火了,沖出來一看,竟然是葉容澤。
葉容澤再不濟,也是個皇子,顧煥之還不敢對他怎麼樣。
再看顧瓔婠傷成那樣,顧煥之的興奮超過好奇。
回到了顧瓔婠的房間,白葵和明朝都驚呆了。
“小姐,怎麼會成這樣……”白葵一串眼淚就流下來了。
將顧瓔婠挪回床上,明朝和白葵都痴了眼。
還記得顧瓔婠中午出門前,說是去看雪,怎麼等了一個下午,酒菜都準備好了,她怎麼成了這樣。
沈雲袖灌了一大杯水,這才將來龍去脈跟他們講了一遍,“你們快去請大夫,瓔婠傷的太重了。”這是最要緊的事兒。
白葵哭著說,“出門的時候,小姐什麼都沒有說,不想嫁就不嫁,為什麼非要這樣呢……這都怪世子,都怪喬小姐……”
白葵哭不夠,抓著明朝的衣服質問,“你說,你家世子還要把大小姐害成什麼樣才算夠?”
明朝撥開白葵的手,秀氣俊美的臉上也隱忍著些許憤怒,她眼含淚水,遲遲未落,轉身就出門去,“我去請姚二小姐來看看。”
似乎有一次,姚丹砂和顧瓔婠聊天的時候,明朝聽到了,姚丹砂的醫術很不錯,她們倆是朋友,一定會好好治她的。
剛一開啟門,明朝就停住腳步,用怪異的目光望著眼前這個頹喪的人。
“爺,你終於想起她來了?”
蘇景黎滿目驚痛,他一手撐在門框上,聲線因為疲憊而沙啞,“明朝。”
明朝別過臉,“爺,你認為她好起來,會怎麼對你呢?”說罷,她就用輕功,去了姚家。
葉唯淵拍了拍蘇景黎的肩膀,為這個兄弟感到有些悲哀。
連最忠實的屬下明朝都看不過去,這次蘇景黎這事兒做的的確是不太聰明。
喬幼薇剛醒來,顧瓔婠又受傷了,葉唯淵著實同情蘇景黎。
蘇景黎邁步進去,遠遠看過去,床上的顧瓔婠滿身紅色,就像一朵綻放到極致的花,彷彿會在最美最絢爛的時刻,死去。
他的腳步有些不穩,一直朝著那個,他朝思暮想的人走去。
“幹什麼!你別靠近小姐!”白葵轉身面對著蘇景黎,將顧瓔婠擋得死死的。
蘇景黎動了動嘴角,輕聲道,“白葵,讓我看看她。”
“大婚遇到殺手,你連問都不問,小姐快要死了,你才過來,從一開始,小姐就因為你遭了那麼多的罪,你還要害她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