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依舊是如此肅穆,冷清。
高高的磚紅宮牆將凡俗隔絕在外,把所有的權力與慾望都堆砌在這裡。
在外面的人渴望攻破這道牆,沖進來分得一杯羹。
在裡面的人完全忘記了自己,為名利爭得頭破血流,沒有一個肯收手。
然而,這裡唯一的主宰,樂於見得這看不見的硝煙的那個人,就是皇帝。
再度來到皇宮,天知道顧瓔婠有多厭惡這裡。
但世子和世子妃被營救回來,皇帝召見,怎麼能不來拜謝?
回來之後,顧瓔婠和蘇景黎第一次單獨見面。
顧瓔婠下了轎子,跟迎面騎馬過來的蘇景黎微微一點頭,就再不做過多交流。
“哎……”
蘇景黎一個漂亮的翻身,越下馬來,腳步飛快奔至顧瓔婠的面前。
顧瓔婠微垂了眸子,沒有看他。
這樣被無視,蘇景黎覺得有些氣憤。
怎麼說,他們,他們也是做過羞羞的事的好嗎!
怎麼可以說不理,就真的不理了?
讓蘇景黎一個人站在那兒也怪尷尬的,行舟自然是沒感覺,但翎舟還是要護主的。
翎舟小跑著來到了明朝身邊,碰了碰明朝的胳膊,讓明朝好賴和自家爺請個安也行。
明朝看了翎舟一眼,很是傲嬌地揚起下巴,沒有說話。
蘇景黎一看,連明朝也這樣,他有點莫名其妙。
“顧瓔婠,你失憶了嗎?”
顧瓔婠終於施捨給他了個眼神,她似笑非笑地望著蘇景黎。
蘇景黎被盯地渾身不得勁,“你……你有話就說,總看著我,看在眼裡拔不出來!”
“呵……”顧瓔婠輕笑,“我記性好得很,有些煩心事有些討厭人,就算是失憶,恐怕也能記得清楚!”
“你說什麼煩心事?誰是討厭人?”
蘇景黎像個孩子一樣,氣鼓鼓地質問。
顧瓔婠輕飄飄地瞅了他一眼,“世子一定要明知故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