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賞該罰,父皇心裡都能有數,你們都不必爭。”
“這一次,大皇子強迫良家婦女,逼人至死……他是朕的長子,更應該做天下的表率,朕不會輕易……”
“聖上,臣還有話要說。”
皇帝突然被蘇景黎打斷,看向蘇景黎,“你還有什麼話?”
蘇景黎的眼眸閃爍著迫人的光芒,看向葉元淮。
“玄葉二十六年五月初五,大皇子葉元淮和五位肱骨大臣相聚於淮王府。”
“當年當月,這五個大臣就齊齊聯名,狀告曾經妨礙大皇子收斂苛捐雜稅的忠臣鄧家塵,說鄧家塵橫徵暴斂,並提供假證,鄧家塵死,大皇子收賄五百萬兩。”
這個事被蘇景黎爆出來,葉元淮整個人都傻了。
接下來,蘇景黎點出了那五個大臣的名,皇帝當然眼熟,這都是前皇後忠實的舊部,如今卻幫著葉元淮做這些事兒!
皇帝當即就變了臉色。
處死鄧家塵的時候,皇帝還猶豫再三,因為鄧家塵往日的確做出了不少功績。
但當時那五個大臣聯名,逼著皇帝早早做下了決定。
“諸如此類的事,大大小小加起來有一十九件,臣這裡列出了名單。”
蘇景黎將名冊呈遞給太監,太監轉呈送給皇帝。
皇帝越看下去,臉色越發兇狠。
葉元淮趴在那裡,汗如雨下,淚如泉湧,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皇帝剛抬頭,要對葉元淮發怒時,蘇景黎說出了最後一個足以讓葉元淮致命的秘密。
“就在今年元月裡,大皇子葉元淮見初初入宮的芳嬪年輕貌美,便起了色心,連連幾日偷渡到芳嬪的寢宮裡……咳,臣的話說完了。”
蘇景黎一派坦然。
嘭!
皇帝書案上的東西全部都被他推了下去,氣急敗壞地站起身來,指著葉元淮大罵。
“枉朕看重你這麼多年,看在你母後早逝的份上,對你的行為多次都是睜隻眼閉隻眼,而今你犯下大錯,朕絕不姑息養奸!”
“來人,把他拉到大牢,擇日處斬!”
葉元淮徹底傻眼了,怎麼,怎麼會死呢?
對,剛才是蘇景黎說的那些事……
蘇景黎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為什麼蘇景黎要來查他呢?他沒有得罪過蘇景黎啊!
葉元淮看向蘇景黎,蘇景黎看他的目光裡滿是駭人的冰冷和弒殺的決絕。
見有人過來拖葉元淮,葉容澤上前一步,擋在他身前。
“父皇!”
“住嘴!”皇帝厲聲喝止,“阿澤,這裡沒你的事!”
葉容澤仍舊擋在葉元淮身前,態度十分堅決。
他總是記得母後的話,要保護哥哥,不讓哥哥死。
如今,他快要食言了。
葉唯淵和蘇景黎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一齊走向葉容澤,一左一右地拉住葉容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