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時,曾有高人預言,不過山是玄葉王朝的根基,貫通南北,不可毀之。
顧瓔婠笑得淡然,“就是炸山。”
“顧瓔婠!”葉夢池臉色變得嚴肅狠厲,“不過山乃國本,你怎麼敢?”
“有何不敢?”
蘇景黎迎著葉夢池的目光,比他更霸氣,“百姓流離失所,活活餓死,卻空留著一座山,是不是在證明一句成語,坐吃山空?”
有的大臣態度強硬,“不過山怎麼能說炸就炸?”
“這不是等同於造反嗎?”
“炸了,玄葉就完了……”
“不能炸啊!”
蘇景黎冷然一笑,目光掃過在場眾人,“那各位憂國憂民,有沒有更好的辦法讓百姓們活下來?繼續耕種田地,吃飽穿暖?”
所有人都沉默地低下頭,沒有話可說了。
“炸不過山,引不過水,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
蘇景黎的口氣沒有半分可以迴旋的餘地。
“異想天開,我不同意!”葉夢池也決不讓步。
這時候,向來軟咩咩的葉元淮也猶豫地開口了,“蘇世子,這個事,的確不妥……”
葉元淮的態度就是葉容澤的態度。
葉元淮、葉夢池、葉容澤都不同意,還有一個沒有發表意見的葉唯淵,那這一票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葉夢池的目光中含著幾分挑釁,“四個皇子前來賑災,三個不同意,世子還有什麼好說?”
顧瓔婠指向葉唯淵,淺笑盈盈,“四殿下還沒有問過二殿下呢。”
“二哥……”葉夢池冷笑一聲,轉向葉唯淵,“二哥,你素日和世子交好,可此事最好還是理智一些。”
葉唯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旁若無人地走到門口,站了一會兒。
眾人奇怪地看著葉唯淵,私下裡交頭接耳,沒有人敢大聲說話。
只是一小會兒,見天空中有一隻灰鴿向這邊飛過來。
葉唯淵伸出手去,那灰鴿就落在了他的胳膊上,他抓住灰鴿,將灰鴿腿上綁著的信箋取了下來,放飛了鴿子。
瀏覽過那信箋後,葉唯淵轉過身來,面帶幾分神秘的微笑。
眾人疑惑,葉元淮問道,“二弟,那是什麼?”
“四弟不是問我,我的態度如何嗎?”
葉唯淵將那紙條抖了抖,笑容越發深,“我已經不用表態了。”
“什麼……”
葉夢池走了幾步,將信將疑地接過葉唯淵手中的紙條,看過之後,臉色俱變。
“紙條上寫的什麼,四殿下為什麼不念出來給大家聽聽?”
蘇景黎有些幸災樂禍地問著。
葉夢池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葉元淮按耐不住好奇心,過來一看,“是父皇的筆跡?”
葉唯淵點頭微笑,“的確是父皇親筆所寫。”
“如吾兒所想,毀不過山,救灼水城。”
葉元淮一字一句念著,語氣中透著不可思議,他抬頭問葉唯淵,“這真的是父皇寫的?”
葉唯淵略一挑眉,“大哥認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