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瓔婠沒有搭腔,只是一直朝著顧東陽走去,直到站在他的面前,和他四目相對。
不知道顧瓔婠是什麼時候從明朝的腰上取下了隨身攜帶的鞭子。
她一甩袖子,鞭子就從袖中跳了出來,一旁的積雪被抽打得濺了起來。
顧憐月皺眉,往顧東陽身邊靠了靠,聲音高了些。
“顧瓔婠,你敢當眾行兇?父親、和二皇子他們都在這兒,你動一個試試!”
顧憐月還以為顧瓔婠是沖著自己來的。
顧瓔婠看也沒看顧憐月。
“顧憐月,你滾開,今天還沒輪到你。”
關起了顧侯府的門,這是顧瓔婠頭一次開誠布公地向在場的人宣佈。
她顧瓔婠和這些人,不兩立!
顧東陽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推了顧憐月一把。
“憐月,你去一邊去。”
顧憐月似乎被顧瓔婠來勢洶洶的煞氣給嚇著了。
她往後退了兩步,依靠在趙姨娘身邊,抿緊了嘴唇。
看著顧瓔婠柔弱的身子,顧東陽臉上的狂妄更加不掩飾了。
“顧瓔婠,你想報昨晚的仇?我就站在這兒,看你能不能打得到我。”
他們二人之間只有兩拳的距離,顧東陽的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得到。
顧東陽料定顧瓔婠傷不了自己,因為他再不濟也會比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要力氣大。
顧瓔婠緩緩眨了下眼,唇畔滑過一個太過無情的笑容。
大概顧東陽都沒看清楚,顧瓔婠是什麼時候出的手。
他只感覺到胸前後背那厚厚的鎧甲似乎被抽開啟裂,一鞭又一鞭,讓他皮開肉綻。
那種鑽心的痛啊,沾染了鞭子上殘留的冰雪,滲進了他的血液。
顧東陽徹底惱怒了,他咬牙切齒,出手要去抓顧瓔婠手上的鞭子。
顧瓔婠絲毫不退卻,鞭子仍然重重地朝他身上招呼過去。
蘇景黎給行舟遞了個眼色,行舟點了頭,像是離弦箭一樣,竄到了顧東陽身邊。
顧東陽先是發現要去抓鞭子的手被一條遊蛇般的繩子牢牢捆住,繩子的一端攥在行舟手裡。
他身上一涼,那一套鎧甲也瞬間落地。
鞭子依照原定路線,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了顧東陽身上。
鞭子和面板相互摩擦的聲音,接連不斷地響著。
顧東陽不斷慘叫著。他的雙手已經被行舟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