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眼角眉梢都溢滿了笑意，她望著趙姨娘不住地笑著點頭。
“她啊，可是個孝順的兒媳。”
趙姨娘扯開嘴笑了笑，“這是媳婦兒應該的。”
其實她眼底藏著冷意，老夫人算是什麼婆婆，不過是見錢眼開的而已。
不過，能用錢打發了的就不算事兒。
顧瓔婠聽著這虛情假意的寒暄，藏好眼角的冷笑，笑著邁進了門。
“祖母，趙莫老夫人，瓔婠貪睡了些。”
她進了門，還驚訝道，“咦？憐月呢？比我起得還晚嗎？”
趙莫氏臉上帶著疏離且不屑的笑意，趙姨娘那雙笑著的眼睛更是帶刺。
昨天的宮宴，她們的顧憐月失了面子還差點死掉，偏偏顧瓔婠就像是換了張人皮似的，在宮宴上脫穎而出。
憑什麼，憑什麼同為顧家的女兒，她們的憐月就被踩在了腳下，顧瓔婠卻被捧到了天上？
顧瓔婠也是想這麼問的，憑什麼呢？憑什麼她要忍受所有人唾棄的目光，最後死的悽慘？
世道就是這麼不公，顧瓔婠已經看透了，這一世她總要贏的。
“二小姐身體不舒服，已經提前和老夫人說過了，倒是大小姐，總是貪睡了些。”趙姨娘綿裡含針。
顧瓔婠渾不在意，笑著坐了下來，“是啊，還是趙姨娘瞭解我，我還真是愛睡了些。”
趙姨娘臉上有些掛不住，下意識地往趙莫氏身後站了站。
她這個母親就是她最大的頂樑柱，趙莫氏現在就只有趙姨娘一個女兒了。
趙姨娘知道，趙莫氏怎麼也不會讓自己受一個丫頭的氣的。
趙莫氏端起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品了品，“大小姐是侯府裡的嫡出小姐，自然是比其他人尊貴些的，進了門問候我這個老婆子，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不過，聖上似乎已經開了金口，讓趙姨娘做平妻，按理說來，大小姐見了趙姨娘，怎麼也該行禮吧？”
在接觸到趙莫氏那雙精明銳利的眼睛時，顧瓔婠就知道這不是個善茬兒。
竟然敢讓她向趙姨娘低頭！
老夫人似乎有些掛不住，正想說點什麼維護一下顧瓔婠，就聽趙莫氏似是閑談一般。
“老夫人，我那兒還有兩株這麼大的翡翠玉白菜，改日讓人給你送來，賞玩賞玩！”
老夫人雙眼一亮，“是嗎？趙莫夫人真是懂我的喜好啊，這麼些年來，我最愛翡翠了。”
這個老夫人也是視財如命，她哪裡是最愛翡翠，但凡是錢財她都愛的！
可趙莫氏卻是淡淡淺笑，望著老夫人，等她說話。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老夫人心裡明白。
這趙家憋著一口氣，如果顧瓔婠不低頭的話，別說翡翠玉白菜，就連眼前這兩箱金銀也有可能打了水漂。
老夫人的眸光暗了暗，略微正色對顧瓔婠道，“瓔婠，趙姨娘的身份可不一樣了，以後她就是你父親的平妻，也算是你的母親了。”
她掃了眼身後的姨娘們和顧搖晴，“你們，這也快點見過趙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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