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怕了,這會兒酒已經徹底醒了,他嚥了口水,連連往後退。
“你……找我做什麼……我……我又沒得罪你……”
“呵呵……”顧瓔婠輕笑出聲,可憐地望著劉福,聲音沉如深海。
“劉福啊,你記性真是不好,你忘記,還欠我一刀了嗎……”
“欠你一刀……”劉福一怔,腦袋之中轟然炸響,這個人是,顧瓔婠?
“你是……呃。”劉福再沒機會說出顧瓔婠這三個字了。
電光火石之間,顧瓔婠袖中的匕首已經插進了他的胸口,一擊斃命,劉福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仰面倒了下去。
這把匕首正是上次劃了劉福九百九十九刀的那把。
“第一千刀,算是圓滿了。”
顧瓔婠拔了匕首,便飛離小巷。
顧瓔婠沒注意到,小巷的盡頭是恰巧經過的蘇景黎和葉唯淵,本來是出來喝酒,可卻看到顧瓔婠拔了匕首飛走的那一幕,他們連忙進了小巷。
“是劉福。”蘇景黎看了地上的人後,對葉唯淵道。
葉唯淵面上的表情十分琢磨不透,“這樣一個小角色,是誰想用他做文章?”
蘇景黎左手摩挲著下巴,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覺不覺得,剛才那個人似乎很眼熟?她的輕功,身形……”很像是顧瓔婠,但他沒有說出來。
“和劉福有牽連的就是顧憐月,呵,過兩日就是宮宴,可能有的熱鬧可看了!”葉唯淵猜想,一定是顧憐月瞧不上劉福,在宮宴前照人殺了他,正好可以在宮宴上重新擇婿。
“這可不一定啊,也許,她會讓我們嚇一大跳呢!”蘇景黎垂首,笑著搖搖頭,雙手負於身後,晃悠著往小巷外面走。
和劉福有關的不只是顧憐月,還有他這個媒人,更有顧瓔婠。
如果剛才那人真的是顧瓔婠,那她這招的確高明,連葉唯淵都能第一時間想到是顧憐月下的手,這樣的栽贓不是很高明嗎?
不過,這讓蘇景黎越來越看不透顧瓔婠了,她敢殺人,而且剛才的手法又快又狠,所有的事都親力親為,她得需要多大的狠心和破釜沉舟的勇氣!
葉唯淵被蘇景黎弄得有點懵,“你說的,她,是指誰?”
蘇景黎擺了擺手,“誰也不是,誰也沒有,你猜不到的。”
葉唯淵大跨步追上去,揶揄道,“最近以來,你口中的她不就那一個嗎?成天把顧瓔婠掛在嘴邊,若不是她的長相實在有些看不過去,我真的會以為,你已經被她俘獲了呢!”
“哼,你這麼愛提顧瓔婠,小心我把姚家那個竹苓給你弄過來,好好陪你坐一坐!有你受的!”
最後一次的去毒,顧瓔婠難得沒有睡著,一直睜眼看著許初照給她塗塗抹抹。
“丹砂怎麼不在?”
每次顧瓔婠一來,就自覺地躺下,許初照總是一臉傲氣,二話不說就開始施治,旁邊的姚丹砂是個打下手的,會磨藥粉或者給許初照端茶倒水,可這次她沒瞧見丹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