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疊心裡一動,很快就安心下來。
楊洛筠松開她的手,走到醫生那裡,打電話說了什麼,很快就有專門的車子過來,走下來幾個醫療工作者,態度恭敬地朝楊洛筠鞠了一個躬,動作輕緩地把陳晨抬上擔架,送上車去。
看著送陳晨的救護車消失在眼前,沈疊陷入沉思。
楊洛筠走了過來:“說吧,發生了什麼。”這句話自然是對宗臨風說的。
宗臨風茫然的眼神裡有了焦慮,看了眼楊洛筠。
“昨天晚上我去酒吧,照例在吧臺邊喝酒,陳晨她……跟在我身邊,一個男服務員說杜櫟突然有些事讓我過去,我看周圍的人這幾天內已經被整治得差不多,就放心地走開。”
“只不過……”宗臨風忍不住皺眉。
“只不過我剛走到包廂腦後就是一疼,然後就暈倒了。醒來後就回到了這裡,陳晨她……渾身抽搐,我看著不對勁,又不敢聲張,只好打電話給家裡的醫生,後來,事情就如你們所看到的一樣了。”
“那是誰發簡訊讓我過來的?”許音臉色有些不好看,也知道情況不對勁,低著頭略微思索。
“臨風,杜櫟是你的朋友嗎?”
沈疊抬起頭,就接觸到楊洛筠的眼神,兩個人心領神會。
宗臨風和陳晨能夠完整地到別墅,自然不可能是那群人做的,而事件中唯一的友方只能是那個叫杜櫟的人。只不過,他為什麼送兩個人到這裡之後就不見蹤影。他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又有什麼目的。
許音自覺地把手機拿了出來,和自己的對比,兩條簡訊果然一模一樣,更像是群發。
“臨風,你感覺自己身體怎麼樣?”楊洛筠低下頭思考,看著宗臨風說道。
宗臨風搖了搖頭:“雖然這段時間陷入昏迷,但是除了腦後的那一下,我沒有感受到身體有任何的異常。”
宗臨風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但是精神良好,倒像是睡了一覺醒來的樣子。
以兩個人受傷的程度看來,兇手針對的人有可能不是宗臨風,而是陳晨。只不過,陳晨雖然性格直爽了一些,有時候和個別尖酸的女生口角倒是有,怎麼也不會惹到這些惡徒。
那可是可卡因!能輕易毀了人一輩子的毒品!是誰會這麼心狠手辣,想置陳晨於死地。
“聯系那個叫杜櫟的人,馬上!”楊洛筠靜靜地看著宗臨風,語氣不容置喙。
宗臨風臉色也不太好,一想到因為自己而受到如此對待的女孩,她那麼純真,擁有大好的年華,很可能就因為這次“意外”再也站不起來。
果斷地劃開手機,撥出一個號碼,並按了擴音。
“杜哥,可以來別墅一趟嗎?”
電話那頭頓了頓,聲音極為沙啞。
“……好。”
杜櫟到的時候,視線不自覺地掃了一圈,而後才把眼神定在楊洛筠身上。
“他們兩個是我送回來的。”眼神掃了一眼沈疊手裡拿的手機,淡淡地說了句:“簡訊也是我拿臨風的手機發的。”